刀白凤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继续高高兴兴的回擂鼓山这一通妇科的地方修养,可惜,刚到山下,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家老爹抄着手在山下亭子里等她呢光看那背影,刀白凤就知道自家老爹在生气呢
刀白凤和阿哞的脖子同时一缩,阿哞甚至偷偷的、偷偷的退了好几步,躲在了马车后面,吓得拉车的马扬着蹄子一叫。
刀白凤鄙视的看了一眼阿哞,心道,没出息那边儿老爹头也不回的哼了一声:“凤凰儿,还不过来”
刀白凤立刻也没出息的看向了蓝哥儿。蓝哥儿微微一笑,凑过来在她脸上吻了吻,推了刀白凤一把,对着生气的岳父扬了扬下巴。
刀白凤看看蓝哥儿,左手一个招妹,右手一个盼妹的模样,只能自个儿抱着喜妹陪着笑脸凑到老爹面前,甜腻腻的喊了一声:“爹~~~”
刀老爹一拍桌子,可惜,绷着的脸一对上刀白凤那讨好的模样,就不太绷得住了,只能伸手捏了捏刀白凤的脸,气呼呼道:“爹什么爹居然是双胞这么危险的事,居然不跟爹说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刀白凤伸手把喜妹往老爹怀里一塞,殷勤的给自家老爹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腿的,继续扯着脸笑:“爹,别担心嘛,你看我眼下不是好好的你看你看,喜妹多可爱不是还有招妹盼妹,蓝哥儿快抱过来给爹爹看看。”
刀老爹手忙脚乱抱住软绵绵的外孙,低头跟喜妹圆溜溜的大眼睛对望半晌,终于一点点的败下阵来,脸上表情一下子柔和,伸手了喜妹嫩呼呼的小脸,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真像凤凰儿,我记得,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大一点儿,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像会说话似地。可你娘你娘竟然就这么去了”
刀白凤虽然对那个娘没什么记忆,自然也就没多少感情,但看刀老爹模样,却止不住的眼眶一酸,蹲下去,将脑袋靠在老爹腿上。
刀老爹伸手了她脑袋,叹息一声道:“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居然怀的是双胞,还还生得那么难时,我这心里是什么感觉。我就想啊,难不成这老天爷真对我刀青葙如此残忍,妻子女儿居然都要折在这事儿上”
刀白凤见他身子都在发抖,终于抱着刀青葙的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我错了,爹我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了。”
刀老爹拍拍她头顶,笑道:“算啦,我知道,你也是舍不得爹爹担心,何况,这擂鼓山上,有蓝哥儿父亲和薛神医在,爹爹也帮不上什么忙,来了也是添乱。”
一旁蓝哥儿听到“父亲”二字,略有不适,见刀老爹看过来,还是唤了一声:“岳父放心,我会照顾凤凰儿的。”
刀老爹嗯了一声,笑道:“嗯,这次真是多亏了亲家和薛神医了。来来来,快给我看看我的怪外孙。”说着,乐呵呵的凑过去,将三个外孙来来回回的瞧了好几遍,挨个儿的逗弄了,可惜几个外孙不太给面子,招妹睡得正香,被他这么一惹,直接一小脚丫子踢在了刀老爹脸上。
刀老爹乐呵呵的笑:“瞧瞧,这胳膊这腿儿哟,可真有劲儿,是吧,外公的小宝贝蛋子哟”末了,拉着刀白凤说,“凤凰儿你瞧,还是喜妹最像你啊,瞧瞧这眼睛,瞧瞧这小嘴儿,有点儿翘的对不对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嘛就连这睡觉的时候老爱把脑袋藏起来的习惯都跟你差不多啊哈哈”
刀白凤也没听人说过自己小时候,稀奇得很,立刻挤过去,跟老爹坐一边儿,捏捏喜妹的小翘嘴,嘟囔:“爹,喜妹又不是姑娘家,你别这么说嘛”
刀老爹哈哈大笑,一旁蓝哥儿却也带了点笑意,道:“爹说得没错,我都看到好多次呢。”
刀白凤一下子转过头来,瞪着蓝哥儿:“好哇,你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进来你你你”转头扑到刀老爹身上乱蹭,“爹,你怎么可以让他随便进来嘛,我我我我那会儿还穿着开裆裤呢”
刀老爹哈哈大笑,拍了刀白凤的脸一下:“你还穿着开裆裤满寨子乱跑呢,哪里只被蓝哥儿看到过”
刀白凤的脸,嗖的一下红了。
苏星河远远看到的,就是蓝哥儿与刀青葙父女有说有笑的样子,心头禁不住嫉妒了一下,然后就是幽幽一叹:自己的确亏欠了这孩子,若不是刀青葙父女,莫说跟这孩子父子相认了,只怕依这孩子的子,见面就能跟他拔刀相向,眼下,他还能贪求别的吗
这样想着,便对刀青葙遥遥抱拳,打了个招呼。
刀青葙因为挂念女儿,将教中事务都吩咐了下去,此行便在擂鼓山上住了下来。只不过,几人这段时间都忙于刀白凤生产,或是刀白凤生产之后的小孩儿照料的事,都没想到,丁春秋竟然会找上门来。
丁春秋当初之所以会与苏星河立下誓言,如果苏星河装聋作哑,便不找苏星河麻烦,其实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是他不知道无崖子并没有被他害死,而他自己又不通杂学,一时之间攻不破苏星河的奇门八卦,生怕与他合谋的李秋水知道他“害死”了无崖子,与他翻脸,因而不敢纠缠,其二,则是因为当初苏星河骗他,说逍遥派三大绝学在星宿海一带,让他自己去找。
丁春秋想着逍遥派的确是起源西域,自然信了,这才只身前往星宿海,建立了星宿派,只是,二十年来,一直没能找到三大绝学,只是改创出了化功**这一邪功,威震武林。
而这二十年来,丁春秋几乎可以说是翻遍了星宿海的每一寸土地,仍旧一无所获,已经怀疑苏星河当初所说是骗他了,只是,在丁春秋心里,这世上,知晓逍遥派武学的人,唯剩下三人,天山童姥巫行云和西夏太后李秋水不论是武功害死势力,他都惹不起,只能盯住一个颇受无崖子喜爱的苏星河。知道他情很是执拗,其实还是有点害怕把苏星河给弄死了。
而这一年多以来,苏星河为了刀白凤行走武林,又是实验剖腹产,又是四处搜罗药材的,远在西域的丁春秋终于也得到了消息,顿时大喜:这可是苏星河先破了誓言啊看那家伙还有什么话说
古人对誓言看得极重,当然,出尔反尔的反派咱们是不能考虑的。
由于丁春秋的势力没在中原,因而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等他集结了弟子扑来擂鼓山的时候,丁春秋不知道,如今的擂鼓山上,苏星河武功尽失,蓝哥儿一个小小晚辈,却因为无崖子的诸多指点和一身浑厚内力,早已超过了单凭邪功震慑武林的丁春秋。
不过,大概,最令丁春秋纠结的,还是蓝哥儿服食过莽古朱蛤而百毒不侵吧
丁春秋因为心思毒,又只在武学上有些天赋,自然就被无所不通无所不的无崖子不喜了,认为其“天资不足已继成衣钵”,因而并未传授多少高深武功,唯有这使毒一道,丁春秋天赋颇高,几乎是无师自通,不但学得极快,还创出了不少的新奇手法。哪怕是无崖子也要啧啧称奇的。
于是,连这最通的一手本事都被人克了,那还真称得上是十足的悲剧了吧可怜的丁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