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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宠 第17部分阅读

作者:樊广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2 22:01:57 来源:baishu

“刚睡下呢。”

她把女儿小心翼翼搁回大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他让她把女儿带进去一点,她一听,小脸又是一红。

晓他又想要了,便把女儿带进屋。

“这屋里头很热。”

对男人来讲才刚入冬就烤上火盆,这屋子就像火炉子一样。

小八有些歉疚地笑:“我冷嘛。”

他听了,眉一挑,取下了皮革,踱至火盆旁又添了几块木头。

屋子里温暖又升高了。

“现在不冷了吧?”他问。

“恩。”

她刚要感动他的体贴,他却邪恶一笑道:“那你把衣服脱光了,让我试试要再增添几块这屋里才足够暖和。”

“啊?”

“还愣着干嘛,还不脱?”

“哦……”

她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他就往火盆子里添柴火。

知道满屋子的暖意热醒了刚睡下的女儿。

哇的一声大哭,她立即过去轻拍女儿。

“她热到了,不用给她盖被子了。”

他闲闲地说。

她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害的!”

“你得再喂她吃奶了,要不她不会睡的。”

珍环怪脾气,入睡前非要含着娘亲的奶头。

她上身只有薄薄的小短衫,为方便喂奶并未穿肚兜。

她掀了短衫将乳房掏出来,因装满奶水的乳房更形硕大,连奶头也长大了一点。

玉金枝坐在床榻前盯着妻子为女儿吃奶水,她低头着一脸母爱,让她看痴了。

“我也要吃奶。”

他突然说。

她羞得满面通红:“给女儿吃完了再说……”

他挑眉戏谑道:“我现在就要吃。”

说完,他已上榻扑向她。

“别闹了,玉郎,你会吓到女儿的……”

当男人不害臊地低头埋在她乳房前,一口咬住那因奶水而肿胀的奶尖,她轻哼了声。

不懂事的女儿睁着袁滚滚的黑眼睛看着身旁的爹也在吸奶,像是作对般咬得她更紧。

她低叫了声:“珍环,你别咬!”

女儿虽还没有长牙,但那吸允的功力可堪比男人。

而这边,想给女儿比赛似的,玉金枝孟浪地吸着她的奶头将奶水吸出来后,抬头将嘴送上她的唇,把那些奶腥全浦给她。

“玉郎……”

喂完后还伸舌勾搅,弄得奶水溢出唇内,滴得身上到处是。

他眯眼戏谑着,捏着她下巴将嘴角的奶水一一添尽。

97

“不是我的错……”

“把女儿抱好了。”

他突然说,身子越滑越下。

珍环看不到爹爹了,便看娘,好奇娘亲一脸通红。

被女儿圆滚的眼睛瞧得不好意思,向丈夫求饶道:“让我把珍环诱睡了再来吧……’

哪料男人已自顾自地扳开她的大腿,屈起敞开那鲜嫩的花园。”我可是禁欲了两个多月……“

他眼中盛着浓烈欲望呢喃道。

手指滑向那花瓣间,那两片鲜红色的瓣肉剥开,几乎无法置信,他的女儿是从这里出来的。

甚至,这处小小的花蕾被剪过一刀……

“伤口没有了……”

他爷爷检查者这里,看着那伤口收愈得极好,本该没有任何感觉却因为身下男人作怪,让她感到分外的敏感。

“玉郎,别玩了……让珍环先睡了吧……”

“那可不就少了味道?”

他挑眉,缓缓地伸入一根指头,只一小截便不进入。

看着那小穴贝肉开始蠕动,在缓慢地吸允他进去,他勾唇轻嘲:“它真贪婪,我这么就没为它了,瞧它饥渴得……”

他黑眸一眯,再加入一根指头快速地挖骚起来。

她紧拧眉头,腰身轻轻地弓了起来,想要更多,只可惜他的两根指头根本不够,她想要更多!

“小淫妇,你没有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汉子吧?”

她身子一凉,眼神有些迷茫。

他抽出手指随意将黏液擦在床褥上,将女儿抱来搁到一旁,并顺手递了个拨浪鼓让她抓着玩。

他将她压在墙壁上,跪在她面前,抱起她的臀让她的小穴抵上那黑色茎柱。

“你要是敢偷汉子,我就宰了你!”

一鼓作气,他挤了进来。

她因身子的难受和心理的委屈冒出了眼泪,颤巍巍收紧小穴口不愿他进来,只因他的话伤到了她。

“我没有偷人……”

自打将她关在府里不准出去后,他每每总在欢好时怀疑她,骂她勾引男人。

“没有?!”

他闷哼一声,因她的阻止他根本进不去。

不悦地将她大腿板得更开,虎掌掐上奶房,望变大的奶头上一搓,透白的奶汁射了出来。

“那奶头变这么大?!不是被男人咬大的吗?!”

他低口一含,利齿一咬,允得她又疼又舒爽,源源不断的奶水被送入他的嘴里。

他咕哝着含糊飘出:“只有我……只有我能尝这味儿……”

趁她身子放柔时挤了进去。

拳头般大的龟头被喂入,他分心地抓起女儿的小拳头让她看:“我的跟女儿的是不是一样大?!”

他的放浪戏言骇到她,分心一看女儿握紧的拳头,一想到他的被她吞吃在身 体里,小腹一缩,更是搅得他死紧!

他龟头被深深压迫着,眉头一紧,抓起她臀便是一巴掌。

“夹着么进干什么?!嫌不够?!”

“我没有……”

她急切摇头,他却是抢了女儿手中的破浪鼓,转了那细长的小棍子往他小穴里强行塞入。

“不要——”

她瞪圆了眼,无法忍受他再加入那细棍子,被撑得好难过,她肚腹弓了起来,十指掐进男人肩窝里。

“你很喜欢的!”

他冷冷地盯着一脸狂喜,他嘴上说着不要,但脸上却表现出欢悦。

说谎的女人。

他一边缓慢地停腰撞击她,又抽送着小棍子迎合,她被撑得难过,嘤嘤地哭出了声。

“玉郎……拿出来……我求你……呜呜……”

好难过,他的速度只是在折磨,吃到了却吞不下去,只能含在口中慢慢感受,那饥饿感更浓更厚。

“我的比都衣的是不是更大?!”

他阴霾着脸色逼问她。

她哭泣声叫嚷:“大!很大——你的比他们的都还要大——”

她听到满意的答复,将棍身抽了出来,那冷硬的东西一拔出,她便松了口气,却在他一个猛力撞击直抵花心儿尖叫。

他开始蛮模冲刺,双手不停地揉搓那两团凝乳吗、,奶头上射出的奶水射得到处是,他眯着眼享受着这份淫霏,薄唇不停呢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甜美的穴,永远只能被他一人占有!

她的肚子里,也永远只能怀他一人的孩子!

她被撑得好难受,只能嘤嘤哭叫间被他撞到那逐渐凸起的粗粝肉块。

她猛地瞪大眼,俱骇地看到他一脸邪笑地将龟头顶到那边去。

“它出来了……八儿……”

他兴奋地粗喘着,将黑色肉身抽出只余龟头,在她得知他下一步行动时,想要将他拔出来时,他猛地一挺腰精准撞上那块粗粝肉,她头一仰,长长的发飞扬在半空,尖锐地泣哭声溢出。

而那被爹娘冷落的珍环,早已在这间火热的屋子里是、沉沉睡去。

他抓着她的头颅,在她雪白的背肤上如狼似啃地啃咬着。

“你是我玉金枝的……你只能在我身下哭泣——把你操的欲仙欲死的也只能是我——”

他发了狂似地挺动他的虎腰,不顾身下女人早已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他只是迷离着双眼不停地重复再重复。

他厌恶她被别人占有过的事实,却更厌恶自己痴迷她的身,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发誓要将她藏起来,他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他会夜夜享用着她身子一辈子……

“我爱你……我爱你……”

他吐露他的爱恋,却得不到她的回应。

“你的心在哪里?你的心为何不在我身上?!”

无论他再怎么贪婪地索取她的肉体,为何,心就是无法满足?

“你只能爱我——一辈子只准爱我——”

决不允许,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决不允许!

98

李景权势被夺,与都风现在架空了实权,朝中暂是风平浪静。

雾里怀孕了,这乱伦下的产物哪敢生?

想要悄然打掉胎儿,哪里料到皇上却请太后回宫,说是近来宫中有刺客,他不放心太后一人在外。

态度强硬下,将太后给接近了宫,这肚中胎儿仍在。

与妹妹相视一瞥间,了然于心。

这皇帝,多半知晓了些什么。

哪会让他抓到把柄?

但太后寝宫由皇上派兵把守,表面是怕太后受刺客毒害,暗地却是不允任何人接触。

皇上打什么鬼生意?

想让雾里肚中胎儿白行长大,将乱伦之事闹大?

客里冷冷一笑。

入夜,宫外把守更是严密。

一股子香味随风飘来,待侍卫们反应过来,早己晕厥。

整个宫殿冷冷请清的连根针也听得到。

一黑衣蒙面男人闪了进去,雾里猛地起身,来人拉下面罩,伸手捂了她唇间。

她反应后沉默,任他狗出一粒药丸各下肚。

随后,他俯唇在她耳边道:“药效发挥后,再趁机吃这粒药。”

他从和中抽出一根银钗代替她头上的饰物。

然后赶在禁宫侍卫了到来前逃走了。

当下半夜来临,药数一发作,雾里给疼醒。

腿处流出血水来,她忍痛取下银钗取出那粒药丸吞下肚。

随后唤来宫女招太医。

皇上与皇后匆匆赶来,太医一脸严肃。

皇后着急上前握住姐姐的手给予安慰,半晌后太医把完脉,向皇上以及太后跪拜道:“请恕老臣无能,太后患的是不治之症啊!”

不治之症?!

皇帝眼一眯,沉声问:“史太医俅可没把错脉?!”

“回禀皇上,老臣再三确认过了,太后娘娘她……得的是血症啊!”

“血症?!”

朝里一声尖叫,雾里更是早己昏了过去。

素来,宫中有一种病,是嫔妃们常患的。

起初身 体是经常流血,直到某一日崩溃大失血。

是为血症。

这血症由何而来?

谁也查不出。

只知一旦患了血症之人必死无疑!

而客里,已被查出命不久巳。

都枉让都晨回老家一趟,将都府一把大火烧了。

“这样不引起怀疑?”

都晨疑问。

“不正是让皇帝怀疑么?他爱怀疑,咱们就让他怀疑个彻底!”

于是都晨出远门。

都枉含笑间于拈白与黑子:“三哥,你说下一步棋该如何做?这皇上倒是很不错的棋子,懂得垂死挣扎。但可惜了,这样一棵好苗子,还是得再拔掉了。”

想要孕育多少棋子堵成,对他都枉来说,不过仅仅弹指问。

一个人太寂寞,他亲自培育敌人,只可惜这敌人似乎自认聪明了点,嫌命长了……

十二月,当朝太后于睡梦中逝世。

举国同哀,皇上以太后之礼仪厚葬。

皇家有丧事,三年内不可有喜事。

百姓又是一片叫好声。

妖太后一死,都家又少一分势力。

可他们不知,那分势力早己无用,无用便弃之,这是都家人一贯作风。

收到太后娘娘仙逝的消息,小八感到惶恐不安。

因何而不安?

她不知。

只是觉得,都家个个妖孽如此轻易便死去,不该啊……

玉金技笑她多虑。

“皇上处心私虑要除掉都府,那石棺中摆置的尸体可曾有假?!”

从京都传来的消息,李景所书写,太后确己死,由皇帝亲自验了尸。

多疑的皇上,甚至命人用水泥封棺,任她纵然装死也别想逃掉!

“这都家人,可真狠的心,宁可牺牲亲妹妹也不愿迁连自己……”

如若雾里私下孽胎被曝光,都家人岂会有话跆?!

棋慢一步,只叹都家确实能耐。

玉金枝手拧酒杯一饮而尽。

眯眼尽是阴冷。

他才不信,这妖孽的都家人不也被整死了两个!

一个一个,从最软弱的女人下手。

下一个,就轮到都朝里了!

痛失亲姐,朝里将自己锁在宫殿中谁也不见。

景王来探了几次,才偶有一次被召见了。

见着朝里消瘦的脸孔,他于心不忍。

“我带你进出去可好?我带你去天涯海角,不要再与皇兄斗可好?!”

“你认为我们都家人会输?!”

她冷声质问。

他无言以对。

她冷笑间道:“我生是皇后的命,我死也是天家人!”

“你眷恋的权贵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那又如何?!谁能给我,我才不在意是否丧命!”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怒气,强制压下。

“你根本谁也不喜欢,独独只为了权贵……”

她黑眸一敛,神情一丝落寞。

“景王,我已经习惯了这身份,让我回归寻常,那决不可能了……”

亲姐之死,为了保全全家。

大哥沉痛,将白己锁在房中几天几夜。

他是真心爱着姐姐,而她呢……

她迷离着步下台阶,玉手抚上他的俊容:“我姐姐,到死前,还是有人爱着。但是我呢……我这一生,谁来爱我?”

谁会爱她?

他激动地想冲口而出,却硬生生压下。

她瞳中失了神采,轱身挥身让他离开。

“走吧,别再来了,你会害了我的……”

落寞的背影,再也不顾一切上前将她紧搂怀中,年轻的他,嘶吼着吻上她的唇,向她倾述爱意:“让我来爱你,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她的泪滑落。

这两仪殿堂上,衣裳尽褪的她,引了这位马上要成年的王爷……

“那你可要一辈子都深爱着我,要是敢背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在她身上耸弄的男人,只一心沉醉于她的甜言蜜语中,可曾看到,那一面情欲迷离下的美眸中,一丝丝幽冷泛过……

99

消失快两年的玉叶枝终于回来了。

神色带着一丝憔悴,一身女儿装格外娇丽,差点令人认不出来。

见着妹妹,玉金枝拥上去紧紧将她抱住:“丫头,你跑哪去了?!”

显得有点沉默的叶枝仅仅淡淡一笑,朝旁边的小八点了个头,“出去玩了,想家了就回来了。”

玉金枝好一通骂,语气是不敢芶同,斥责要敢下次再乱跑,便不认她这个妹妹。

“没想到我让哥哥这么担心了啊……”叶枝话中颇多的感触。

“自然,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你谁疼你?!”

自小就恩爱,长大后因自身的残留导致娘亲对妹妹请多的不公平对待,这些令玉金枝更为疼惜她。

“那……要是我和小八……哥哥会选谁呢……”

含糊的咕哝声并未让兄长听了去,她只是淡淡垂了头,小心地掩去了眼中的哀伤。

本以为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对小八而言是衷心的开心。

玉郎心里一直为这个唯一的妹妹着急,虽从未言明过,那份关爱却是不容置疑。

随着玉叶枝人好端端地回来,从外表看一切皆如常,谁也未曾怀疑过这位妹妹回来推动了一切。

如果是亲人与爱人,要如何选择?

终究,在左右为难之事,还得靠他人来成全。

那日,小八与玉叶枝同坐一席,小八在做女活,为珍环绣小棉袄。

玉叶枝拿着那件小棉袄瞧得出神。

“嫂子你手活真好……”

听得小八小脸一红,“叶枝喜欢吗?日后你嫁人生孩子了,我给你做。”

玉叶枝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些飘忽地呢喃着:“好啊……”

然后话锋一转:“嫂嫂,叶枝求您件事可好?”

小八疑惑抬头。“怎么了?”

因玉叶枝的语气如常,也未将那“求”字听得严重。

她拿捧着那件小棉袄,淡淡的笑,淡淡的说:“嫂嫂抱你的孩子去换我的孩子成不?”

“孩子?!”小八惊呼。“你哪来的孩子?!”

玉叶枝离开是为了孩子一事,但在玉金枝逼问下她亲口承认并没有去干那蠢事。

“是啊。我骗了兄长。当日我一离开,没过多久就怀孕了。这两年,我一直住在那里,他说,要孩子就拿嫂嫂的去换……”

“谁的孩子?!”

小八面色苍白,紧紧抓着棉布,她隐约猜到几分。

“同是一位商家人的孩子。我出府后遇上他便喜欢上了…但是,他被人抓了,我也被掳去了。”

“抓你们的人是谁?!”

“都枉啊……嫂嫂,他说我要不把你带过去,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得去死……所以,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叶枝缓缓跪了下来,神色微带凄楚地向小八磕头。

小八僵在原地,身子直哆嗦。

怎么能料到,在平静这么几年后,到底还是噩梦未褪去过……

“嫂嫂,我想救我的儿子和丈夫,把你交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怎么可能不会有事?!

若让都枉碰了那孩子,他会杀了她!

“我……给我时间考虑下……”

“请不要让兄长知道了,我知他爱你,也疼珍环…但是……我的儿子跟我姓的……”

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纵然不是亲生,都是一家人……

何去何从?!

敏感地察觉妻子的不对劲,她时常沉默,抱着怀中的女儿一看就是发许久的呆。

叶枝抱回了男孩,已有一岁,这让玉金枝气愤不已,而玉老夫人倒是难得开怀大笑。

玉叶枝再三保证是跟所爱之人生的孩子,也已私下结成了夫妻才让玉金枝愧疚减少几分?

有减少吗?

小八凝视着丈夫那一张难过的颜,对妹妹他从小欠她太多,要如何偿还?

如今妹妹先以欺骗在先,抱回孩子在后,这一切已成了定局,这份亲情,他永远偿还不完。

再过几日后,玉叶枝的丈夫也被领回来了。

那是位书生味很浓的男子,半点看不出出生商人之家。

玉叶枝在谈到丈夫时,难得小女儿娇羞地说当初就因看不出铜臭味才许了他的。

那堂上谁都看得出叶枝对那位许生的喜爱。

而许生呢?

眉宇间也尽是恩爱缠锦,看得小八出神。

他们是对情真意切的恩爱夫妻,若被人拆散了……

“怎么了?!”

膳席间总见她发呆,饭也没吃两口,女儿哭闹了也没哄一下。

她摇头,“我先喂孩子吃奶了。”

抱着女儿退了席。

坐在石桌上喂着女儿吃奶,玉叶枝翩然而至。

小八神色一黯,玉叶枝脸上也不好过地说:“我不是在逼你,真的。如若只有我一人,纵然他们威胁我也会自尽不打扰到兄长。”

“我知道……”

小八低语,望着女儿的眸色尽是一片平静。

“我知道我该回去了,那日是我违了约定私自逃出来的,是时候该回去了……”

当夜小八便扔了女儿失去踪影。

在玉金枝惊慌下要找人下,玉叶枝跪在哥哥身前,将一切坦白。

玉金枝听了,只是满脸震惊于当场,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给玉郎:

小八就是个祸害吧,不祥之人害了不仅

是您也有叶枝。我将女儿托予你,只求你日后好好带大她,这是我唯一能偿还给你的情吧……

“情?”玉金枝抓着那张纸条,神色凄厉而悲鸣。“那么到头来,你会嫁给我,就只为偿还这一个“情”字吗?!你为我生下女儿,就为了不愿有所亏欠吗?!”

到头来,他所有的不安,终成了真,成了真啊!

“都枉,是不是只有让你们都家人全死光了,你才不会再来搅局,再来拆散我玉家?!”

伤他妹妹逼他妻子,这般卑鄙小人为何还受老天眷顾?!

“我要让你都家血债血偿,我要跟你斗到底 —— ”

100

他一直在等。

对于他来讲,这事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哪怕是当今天子也是任他牵在手中的蚱蜢。

更何况一个区区婢子,一个纯粹商人?

谁也不敢反抗的两人,想要结合,他愿大发善心可以成全。

但问题,他要的这个婢子打一开始就挑选好了,怎可能将美味拱手让人?

他愿借出去,只为那个婢子似乎看不清楚实况。

他任她出去走一圈,在他容许的范围内任性。

唯独,做得过火了。

竟然私自怀有他人孽种!

他可以允许她被别人操,就是不允许她为他人生下子嗣!

他要让她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

她出府了。

出了那座总有男人为她精心打造的牢房。

她好像逃不掉的被男人们藏起来的命运。

是因为她很美味?

“难道所有男人真的只为了肉欲吗……”

她想要的平淡幸福,五爷给不了,玉金枝给不了。

那位明明憎恨着她仍旧贪婪她肉体的三爷亦是同样如此。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爷们,碰她这个下贱的奴隶,图的也就是口腹之欲?

就没有真心待她小八好的男人?

她死命拽着的玉金枝,她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还是挑错了吗?

是爱,还是欲,她已经分不清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非要纠缠,如果想在反抗,她唯一能利用的……

紧紧地保住身子,它在害怕,它在颤抖。

她的身体诚实表现一切,那个在她出府便已驻足的身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永远的,只要她一回头,他就在那里,到哪,她都在他的视线下……

她跪在他脚边,她的身子不会再颤抖了。

她用着连自己也听了骇到的平静声音乞求他的原谅:“五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他面无表情的像个君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那薄薄的唇,吐出质问:“给我一个理由。”

“那是小八欠玉金枝的情,我还给他了。”

“情?”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用铁扇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清激的没有任何恐惧的眼瞳。

“你的胆子变大了。”

这是一个长大的孩子吗?

她学会了对他的恐惧的无视,抑或是伪装,抑或,只是单纯的不害怕了?

“没有。小八还是五爷认识的那个丫头。小八只是偶尔任性了下……”

“偶尔任性”?”他玩味着这四个字,狭长的眸一片赞赏:“好八儿!你真会说话,哄得爷就算想宰了那孽种也没有机会了!”

他重新站了起来,挥开铁扇抽出一根细长的

针。

在她错愕中,她那本该熟睡在寝室里有丫环照顾的女儿被一高大汉子抱了出来。

他当作她的面,将那根银针从珍环的天灵盖刺下去。

她压下所有的恐惧,不动声色地跪着,连求饶也没有。

他满意她的表现,为她的镇定而喝彩,大发慈悲道:“从今天起,你就努力让爷动念头将能致她于死地的这根毒针取出来吧。慢慢来,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关系着这孽种的性命!”

谁说男人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地方总是千奇百怪令人诧异却又是如此寻常。

“小八不会有机会让五爷动了杀珍环的念头。”

她许下承诺,从今以后,一个残酷的游戏,在她不知不觉间开始展开了,而她,仍旧是那一朵飘曳的种子,风停了,以为可以扎根,但它却顽皮的仍要它不得安宁继续寻找下一个落脚地,不知何时会是尽头……

都枉要让小八进宫。

“你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东西交给朝里。”

他取出一瓶药丸子,那是瓶避孕的药丸。

他在计划着什么,他不告诉她,却用她来冒险。

“小八儿,可千万不要被人抓到了,你得平安过去平安归来。”

他铺了一个很大的游戏,一个把她也加进去的游戏。

“小八明白。”

手里紧拽着那瓶药,想要如何时不被发现?

皇后被严密监视着,她与景王的事哪包得住火,皇帝不行动,不知在考量些什么。

而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时间。

皇后的饮食所有全直接由皇上掌握,景王年少,好似一点也不担心被兄长当场抓奸,如此放纵下去闹大肚子是迟早的事儿,一旦如此,她莫不是和雾里一样牺牲自己,就是连累全家被斩九族。

小八盯着那只小瓶子,它很小,但她若要进宫又决逃不过宫女们的搜身。

搁哪儿最安全?

视线移下,她会被派去,唯有搁那儿才最好吧……

进宫当日,被搜身,经脸老道的嬷嬷要她脱了裤子,见她系了月带,嫌恶地令她穿上裤子。

“真是秽气,一进宫就来天葵,还未干净之前不准进娘娘寝宫!”

就算是月带也会被检查,确认安全才交还于她。

一切都照都枉进行,他布属一切,而她,进入了宫中,在两日后天葵干净时被领进娘娘寝宫。

一待便是半月。

她亲眼看着景王与皇后的偷情。

这两人是否认为没人发现,抑或是不在意?

不管如何她猜不透,只重复着冷眼看着景王那纵情的俊容,就和所有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们一个模样……

如果这就是爱?

如果朝里不要总在缠绵后笑得那样诡异,她会认为,这是对命运捉弄的有情人……

每次进宫前,对她这个外面招来的婢子还是要进行搜身。

这些新婢们是应皇后的要求从新招入的。

全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家们。

她进了宫,在暗处将那药丸从那里挖了出来,擦拭了干净,将它交到了她手中,完成任务。

“喝下去,你将永远不会受孕。”

她看着朝里毫不犹豫将药喝了下去。

她不懂,不懂为何都家人能如此无情,怨不得,他们被皇帝视为眼中钉 ……

101

完成任务,还不能离开。

她仍旧继续安分待于宫中,偷看着景王日夜拥着朝里抚摸着她的肚子,一脸期待道:“我想要你为我生个孩子,只属于我们两人的。”

而朝里的笑容清冷中一丝掩不去的眷恋,并未许下承诺,却给了景王期待。

他饥渴地吻上她时,她微睁的眼中竟是一片嘲讽。

小八这时已被宫人放心地调来服侍皇后身边。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到底谁是傻子谁是真心?到头来终究不过一场梦……”

当朝里突然而来的这句感叹,是在那午睡时。

当夜她被联系出宫,是在两天后的宫女们一生中唯一一回的归宁日。

她借机出宫,再也没有回来过。

任务顺利完成,他拍着手赞许她机灵,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仅是遵守了他的命令。

他说珍环短时间内会活下去。

她松了口气,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珍环除外。

她不再被他派去出任务,乖乖的留在府中服侍着他,就如从前没有三爷发现的那个夜晚,没有玉老夫人绑走她的那天。

在京都里的都府已经日渐的沉默,或者该说没落?

它不再像凉卡的都府,有五位爷总是日夜热闹着。

大爷因为妹妹的死,而主动请辞,交还了将军的荣耀,整日待在府中,拥抱只属于雾里的一切。

被五爷安排将他带走了。

再过些时间又传出大爷在半路被土匪所杀,尸体被运回来时面目全非。

那是第一次小八见到五爷狂怒的神情。

他不顾一切地骂着大爷:“为了一个女人?!我为你安排好所有的一切,你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我们兄弟?!都风!你对得起我们吗—— ”

都迹呆愣在一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是不感置信。

在终于见到五弟发狂时,才彻底的明白,这不是一场戏,这是真实的。

“大哥……好傻……好傻啊—— 竟为了雾里……”

都迹喃喃自语着蹒跚跌出了房门。

那一夜,都家两个兄弟皆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准打扰。

小八从都农口中才知晓,当初雾里被石封时亦是如此。

她推开了那紧闭的房门,见到了月光下倚坐的男人。

缓缓地走了过去,他头也未抬问她:“谁准你进来的?”

她说是自己,将食物搁下后便要退出去,却被他叫住。

他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朝她招手。

她乖乖走了过去,跪坐在他身前。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那右脸颊上那朵漂亮的刺青。

他呢喃着:“很漂亮呢……那个男人拥有一手好手艺……”

她无言,他的表情和玉金枝时而盯着她脸蛋出神时一样。

他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和玉金枝一样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他的指来回在那朵花上流连,低低的说话声夹着莫名的愤怒:“我舍了雾里,他便以生命来向我抗议吗?!难道他不晓得,和自己的妹妹乱伦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千不该万不该搞大她的肚子!我允他们肆意妥为,却不是真叫他们把彼此当成夫妻不避嫌!”

他的怨恨,第一次她听到。

她很安静,沉默着守在他旁边任他发泄。

“他要多少女人,我日后翻遍整座中原也会为他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哪怕是朝里也可替代!为什么他不明白我对他的一片苦心?!他要在这节骨眼上让我输那皇帝一次?我都家兄弟个个都是与我作对的人—— ”

“五爷……女人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开口了,突兀打断他的话,在他面色僵凝下,看似逼问般问道:“我什么都不懂,但今夜,我很想问五爷。对待兄弟,对待妹妹,你可将他们搁在同一线上?”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诡异,他的手掌爬上她的脖子作势要掐她时,终于让她猜对了,无奈地叹息脸上扬起苦笑:“五爷深爱自家兄弟,却没有平等对待自己的妹妹。五爷的心,偏成这样,怨不得大爷宁可真死也不愿意假死了……”

他想舍妹妹保兄长,明明都是亲手足,心却还是偏的……

他身子僵凝,他的手指僵凝,他的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她从地上爬起来,转了身缓缓地褪出去。

她小八什么都不知道,但唯独,知道了这一夜,这位五爷真正的心思。

女人,到底对他来讲还是个可舍的棋子呀……

大爷死了,皇帝亲自前来进香。

朝里在灵堂上苍白着脸色紧握着拳头,泪沉默地流。

当转身之际,一身华服裙尾在半空中扬摆出一朵漂亮的花纹,那一刻好美,好美……

火化了大爷,他的骨灰送走了,去向不知所踪。

都府七子已死三子,还余四子。

百姓都认为,只要皇后一死,都家必亡。

哪料得到,到底如何亡?

京都开始流行瘟疫。

可怕的瘟疫让大夫束手无策。

快速地蔓延一下子死了好些人,皇城人人自危。

当皇宫也传出疫情时,皇上开始封了皇城,朝官无事不准外出。

皇城暂处一片瘫痪。

都迹嘲讽皇帝是个怕死之人。

从远方回来的都晨淡笑道:“他从小食用器皿皆是银制,身边跟着数个试毒宫人。”

打小就珍惜生命,身前身后都有人寸步不离。

要下毒也难,每道菜得经过三位宫人的口才传到他这。

有哪位皇帝有他这么贪生怕死的?

绝无仅有的天子,就算史册,他也决不免史部将这件有污他清誉之事载入史册。

“这下天灾人祸,狗皇帝是真把老五给惹毛了。”

都晨仅是冷哼:“大哥的死不在他意料中,他太过自傲了,从未受到波折,是该有人教导他老天总不是一直眷顾着他的!”

102

都晨对弟弟,是有怨的。

雾里本可不死,他却使毒让她真死。

只为了消除皇帝的戒心?

他舍了两个妹妹保全他们五子,真当他们会开心?!

都迹一脸懒洋洋的,最近收敛了那分放浪,皇城中瘟疫的蔓延是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出去找死。

见小八走进来了,他朝她挥手,一等她走近,便是一巴掌扇下去。

小八被打得错愕,沉默着跪在地上。

都迹甩甩手,那一巴掌下去将她脸颊打得肿了半边高,嘴角含着血。

都晨不敢芶同的斥责都迹:“你为什么要打她?!”

明明知道这丫头如今是老五的心头肉,还要扯虎毛?

都迹挑畔地啐道:“要告状就去吧!我要看看老五是不是连我也想杀了!”

小八立即跪在地上,都迹看着心里头火冒三丈提起一脚又是踹下去,小八紧咬牙关不敢吭声呼痛。

都晨看不下去,开了口让小八下去。

小八出去后还远远地听到都晨对都迹的斥责声。

她垂头,抚摸着受伤的脸颊,准备回去上点药。

女儿在哭,没了娘她整天都哭。

玉金枝哄着女儿,那股子耐心让玉叶枝看得越发的愧疚。

他只说:“都家人要死了你哥我才能安心,珍环的娘亲也才能回来。”

他是商人,纯粹的商人,在凉卡靠的是都家。

到今天,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当年为何不早点变强,为何在自甘堕落,落得今日与都家的差距如此之大!

他输在中速,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他无能得只能任自己的妻子保护自己。

因阴郁而加重的力道,捏疼了怀中的女儿,在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哇地哭起来时,他惊醒慌张地哄着女儿。

玉叶枝看不下去,伸出手让他将孩子交给他。

他一声暴怒,“谁也不准碰她!”

玉金枝被吓了一跳,僵在原地。

他缓和了脸色向妹妹道歉:“娘亲不喜欢她,但是我要你明白,这是兄长唯一的女儿,你日后待好,就得如亲儿!”

语气强硬,玉叶枝了解地点头,又透着一丝不安。

“哥哥,你可不要做傻事,你斗不过都家人的!”

玉金枝冷冷一笑,面色柔和地望着女儿,伸了一根指头让女儿抓着玩,“我还有珍环,我能做出什么傻事?”

玉叶枝却没有心安。

玉老夫人是有孙子就成,将珍环扔一旁不闻不问,唯有玉金枝整日带着,他也不曾出过府一步,就逗着女儿可以一整天。

她做了噩梦,梦到都枉杀了她的女儿。

她被吓醒了,吓来后

看到床头伫立的男人时,差点尖叫。

若不是烛光一闪而过他的面颊,她会以为是鬼。

“这么害怕我?”

他面无表情地仁足在床头,看着她一脸惊吓的样子倒叫人不偷快。

“五爷,您来多久了……”

“没多久,只不过个把时辰而已。”

“……天晚了,您该回房睡了。”

“是啊,我是该睡了。”

说着他坐了下来,她缩到角落,“怎么不欢迎我?”

“没有……”

他上了床后也就仅仅躺在一侧瞌上眼,她缩在角落安静地看着他。

他的眼窝下有一些阴影,初生的胡渣衬得他有些憔悴。

他安静地睡着,她安静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移动了僵硬的身子朝他探过去。

在他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侧着身子盯着他的侧颜。

她想伸出手,也伸出了手,颤抖的手指犹豫不决地在半空中前进又僵住,最后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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