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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 第 2 部分阅读

作者:子夜追梦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14 00:01:50 来源:荷包网

五雷天法,那巫山神女破他的,定是道家无上的北斗无上罡气了当今世上,竟然当真有人修炼道法玄妙至斯,想来,当年师父所云,祖师爷晚年达到的剑仙境界,便是这样吧当真是匪夷所思”

他又想问暮如雪,抬头却是发现,巫山神女已是早已不见了,只有身边群豪在嚷嚷是否下到绝顶悬崖下面去找冷西楼尸体,说是送到朝廷,必有重赏。

他长叹声,心道:“果然,是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虚极之玄宗,妙化之深致看来此生,我是无缘这些无上道法了,不过,幸喜,门下的几个弟子与其他昆仑,崆峒,点苍等道门正派中几个后辈可算是道门百年才出的难得天赋异禀人才,十年,二十年,或三十年后,他们定可以参悟破无上道法”

他本也是当世高人,修为也自不凡,如此想,心下便是坦然,便与如水大师等众群豪下山而去。

峨嵋后山路上,巫山神女暮如雪却在想:“他,既然昨夜夜观天象,自然是明白今日之战,无论结局如何,早已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定数,当怨不得我”

她却也被“乾坤五雷天法”所伤,伤势何其严重,自然是回巫山疗伤去了。

不多时,这蜀山之圣地,峨嵋之巅,金顶之上,又恢复了往日宁静,如峨嵋山间白云,千年悠悠,亘古不变

山静人非,或许,再逢于江湖,便是几十年后。

是日,大明洪武元年九月十九日,老黄历有云:宜祭祀,冠笄,嫁娶,纳采;忌出行,上山;冲龙煞西大利南方

注:混沌,天地未开辟以前宇宙模糊团的状态。道教称为“元气状态”。淮南子诠言:“洞同天地,浑沌为朴。未造而为物,谓之太”。天壳又云:“浑天之说:天地如鸡卵,卵中之黄白未分,是混沌也。卵中之黄白既分,是开辟也。”

也作古代的异兽凶神。神异经西芜经:“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音皮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又名浑沌。”

雷霆与天罡之说,总纲描写参考道法会元,雷说,天罡消息等

第卷 天南 九玄 第卷 天南玄清卷 第...

余光夕阳,慢慢依山滑落,远远苍山,巍巍屹立,千万年不变,黄昏中的影子却日日如此,投落到风邑小镇上。

尽管天色已是不早,天边残阳正慢慢落尽,已经快到掌灯时节,这风邑小镇大街上却仍然是人来人往,街两边卖小玩意的,卖小吃的,卖字画的,杂耍的,算卦占字的大多些小摊周围还是围满了人,派热闹景象。

大街上犹是如此,更加何况说是镇子上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

风邑小镇位于天南大理城和城西点苍山之间,大理到点苍山之间自古来自有官道相通,常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通常可朝发夕至。

但要是有游客商旅晚些时候从点苍山上下来,或货物繁重,不能当天折返回大理,风邑小镇和云来客栈就是晚上过客住宿歇脚首选之处,所以常年来风邑小镇都十分热闹。

说起这云来客栈,倒是风邑小镇上几十年的老字号,早已经和风邑小镇同繁同衰。客栈前半部分是两层楼的酒楼,大门口的两根需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木柱子上面正贴着副红纸金字对联,左边写着“四方皆客似云来”,右边则是“五湖有宾至如归”。

字是当世整个天南最有名的书法家向公子临摹的唐人真迹,横钩铁划,苍遒有力,再加上在表面镀金,显得十分气派。

酒楼后面拖是住宿的两层客房和方很大的后院,连环三进成四合之势。

此时客栈内前前后后却早已掌上灯烛,灯光烛影中,现在当真是客似云来。

酒楼楼顾客熙熙攘攘,入耳的也全是片嘈杂之声,顾客却大多是本镇上的居民和多次来回经商而大多相识的小商贩们,时笑声闹声敬酒碰杯声,行酒令声不绝于耳。

倒难得,在嘈杂中还能清晰听见掌柜手中的算盘声和店小二不时的大声来回招揽客人声,招呼生意吆喝声和准确上菜报菜名声音。

可见单从客栈中热闹气氛看,时世实在是片祥和景象。

二楼上就坐的则大多是本镇上些富户人家,年轻公子,或是远来大理和点苍山的游客,虽也人数甚多,却数人为伴,几人知心小声谈笑,饮酒小酌,故而却不甚嘈杂。

此时年大明洪武三十年八月间,天下太平已久。

却有听见有人轻吟:

“江南月,清夜满西楼。

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沉钩。

圆缺几时休。

星汉迥,风露入新秋。

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别离愁。

天上共悠悠。”

此首词乃自前大宋朝所流传下来,夜月的圆缺不休,阴晴圆缺,颇似人间世事的聚散无常,和深沉而痛切的离愁,写尽人间的悲欢离合,颇有神韵,正是所谓离别苦。

是以虽不如东坡居士的“明月几时有”之天下读书人皆知,后世却也广为流传。故时人吟出此词,心中多是感叹光阴逝去的无奈,感叹世态炎凉,现今加上时日已近中秋,游人多半不能归乡,心中悲伤之情是远胜平日吟出了。

现下吟这首词的是坐在云来客栈二楼临街靠窗处的位老者。

这老者袭灰色长衣十分朴素却也分外干净,裁剪得体,两鬓花白,却是白发比黑发多的多了,三缕长须也是白多黑少,直鼻权腮,颇为清瘦矍然,依稀能看见年轻时的风度不凡。

他现今却脸上颇有风霜寒苦之色,眼眶中正晶莹白雾片,微声叹息,想是有所思绪,便随口吟出此词。

他吟完后,又是声长叹:“哎”

老者对面和桌子侧面分别坐着位少年,显然是老者门下后生,两人见老者语音凄凉,也不禁无心关注窗外的热闹和楼上人群的欢笑,表情落寞,似是想起心事,眼眶湿润起来。

店小二正好在楼上倒茶,熟悉已经在云来客栈住下四天的这位老者和两位少年。

他虽不知道老者名姓,却知道坐老者对面那位大约二十岁上下,生得派斯文的少年名叫洛止寒,而坐在侧边的魁梧大汉叫陈新,都是老者的弟子。

三人似是从东边而来,云游天下。每天早上精神百倍地骑马离开客栈,像是寻访什么东西,拜访各处,傍晚回来时却无精打采,不说什么话,到酒楼上叫上桌酒菜却几乎不动碗筷,几天都如此。

店小二几天来也直纳闷,想:“这三人可真是奇怪”

现今他听见老者声音中无限悲凉,又见桌上的饭菜仍然如同前几天样,基本上没有动过,虽不明白老者吟词的意思,但是伤悲之情却十分明显。

他便上前边倒茶边对看着面善的洛止寒道:“客官,人这生哪有不在外面跑的时候,还请劝你师父多多保重自己身体,他日回乡之日,也能平安而归,这些小菜都是本店最拿手的好菜,请各位定要好好尝尝。”

此时桌子上正摆着:“鸡肉凉米线”,“清炒扇饵”等几味小吃,正是天南闻名的独特小吃,色香味俱全,其它地方也有这样的材料做出来类似这样的菜,但是,即使是样的工艺,样的佐料,却没有这滇西独特的美味,这也是“云来客栈”几十年的出名小吃,客栈中倒有大约半数回头客是为此些美食而频频光顾“云来客栈”的。

现在老者和徒弟三人面对如此美味却无心品尝,是以店小二看见今天桌上酒菜依旧没有动过,便出言相劝。

那少年,洛止寒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道:“谢谢小二哥,我们自理会得。”店小二倒完茶水,看了看三人,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新儿,寒儿,从寒儿十六岁起,为师就带你们年复年地天南海北的走,算来也有四年,你们没有回过南海了,你们,可也受累了”老者突然抬了抬头,慢慢问两弟子道。

“师父是为了我们南海好,我们都知道,所以,这点苦累我们不怕。”大弟子陈新今年二十七岁,身体魁梧,浓眉大眼,性格颇为直率,追随师父已经近十年在江湖上漂泊,早已明白人世沧桑和师父心中所想,现下听师父有此问,看了看师弟,便回答道,“倒是师父你几十年来受苦了”

洛止寒自然和师兄是样的心思,只是看见师父年年忙碌,却没有任何结果,憔悴如此之快,才刚过了五十岁,就已经两鬓花白,满面风霜之色,当真是心力交瘁,心中哏,就说不出话来。

虽然自己和师兄并不完全知道师父要找的是什么,师父也直没有明言,但是心中却直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又想到师父在江湖上漂泊了近三十年,却还是没有找到本门要找的人和要找的东西,似乎连点隐约线索也得不到,心中又十分怅然。

“可能这也是天意吧,生无得,老夫命里如此,该当凄凉”那老者见两徒儿如此明白事理,体谅自己,心中欣慰,却更加感叹世事无情

“师父毕生所求,诚心之处,日月可鉴,皇天定不会负苦心人”洛止寒听师父语气如此凄凉,便接口道。

“哎,但愿如此啊”老者邹了邹眉头,苦笑着道:“明天,我们上点苍山,向点苍派打听下消息,点苍派素为江湖七大门派之,名门正宗,英才辈出,素来为为师敬仰。”话完,老者又叹了口气,慢慢喝了口清茶。

老者后面又是几句话,似乎是对两徒弟慢慢道,却又像是自言自语:“为师也有幸识得几个朋友,而且点苍派和中原其它名门正派都很有很深的往来,消息来源也很广,希望有蛛丝马迹可寻,哎,再过就整三十年了啊真是快啊”

点苍山千年来以点苍十景闻名天南,十景之首中“洱海月映苍山雪,下关风吹上关花”更是天下闻名;但近百多年来,声名愈加远播,威震天下,则是因为山上有武林正统,名门大派之点苍派。

洛止寒问道:“师父,江湖上特别是天南代,提苍派,都是享有大名,可是名副其实”

老者点点头,道:“点苍派历代高手如云,派中高手,不仅剑术通神,更深通道法,明阴阳,知易理;玄测神通莫微之道法,也多有涉及,当今派中高手,名扬天下的点苍三子,更是此中高手”

第卷 天南 九玄 第卷 天南玄清卷 第...

外面,天色慢慢黑透下来了,二楼上的顾客把酒交欢,走走来来,在明亮的灯烛下,愈加热闹。

只有老者这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各人都在想着心事,也无人再说话。

这时洛止寒看见小二哥又上来倒茶,便随口问道:“小二哥,这几天在这里二楼唱小曲的小蝉姑娘今天晚上怎么没有看见人啊”

洛止寒只是随便问。

他所问的小蝉姑娘是在云来客栈里面几天来靠唱小曲挣几个小钱养活自己和她爷爷胡老头的卖唱女,年约十六,七岁,轻柳眉,黑水漆大眼,水汪汪片,生得十分纯净俊俏,破旧的长衣中也挡不住楚楚可怜之态。

这二人晚上就住在客栈后面的下等房里,白天休息,晚上便出来,胡老头拉二胡,小蝉唱小曲。

前几天连几个晚上,洛止寒听得这个唱小曲的姑娘唱曲,颇与众不同,连师父都说:“这小姑娘唱曲时不卑不亢,声音里尽是天涯漂泊人的凄凉,与江湖上大多卖艺的小姑娘颇有不同”

洛止寒不由心中大有同命相怜之意,点头道:“师父所言甚是,徒儿也是这般想法。”

老者却又看看周围的人,道:“只是世上无知之人占多数”

他所言不差,陈新接口道:“是啊,师父,他们多味只埋怨胡老头的二胡拉的凄凉,教不出如花似玉的孙女唱点喜庆的,因此他们给的赏钱也不多,反倒戏言如果小姑娘唱点别的荤的就多得赏钱。”

“可是,难得胡老头爷孙两人却不为所动,拉的,唱的全是味凄凉之音。”洛止寒也是感叹,不禁接口道:“师父,从他爷孙两的二胡卖唱中,似是当今太平世道只是山雨欲来之前景”

老者点点头,赞道:“恩,寒儿,没有想到你倒也难得,能听出此意。”

后面,洛止寒师徒三人却是越听越更惊心,没有想到在小镇上居然有同样零落之人,自然这师徒三人给的赏钱是最多的。

因此虽然每天晚上回到客栈,郁闷难当,能听听这个小姑娘唱几首小曲,同是愁闷中,实在是让人忘忧难得的享受,洛止寒想来师父和师兄也是这般心境,今天晚上坐在这里,却直没有听见熟悉的二胡声音响起和熟悉的这小姑娘出现,心中怅然有失,便随口相问。

尤其待得昨天晚上,因胡老头年老体弱,偶染风寒,时头昏无法上楼卖艺,那小姑娘自己居然捧着把通体斑痕驳驳,断纹处处的古琴在二楼弹奏,却并不唱曲,任由琴声从指间空灵泻出,哀怨感人,扣人心弦。

洛止寒和陈新听得觉得自己心中也似有无限的感慨和郁恨,却全部和着琴声在音色之中透露出来,两人相对默然,当下就心下暗叹。

洛止寒就道:“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心中竟似也有如此这般无限悲伤,藏在这音色颤抖之中。”

洛止寒却更加不知道最震惊的人却是平时不轻易说话的师父。

要知洛止寒和师兄和大多数客栈中的人样,只觉得小蝉姑娘手中琴十分陈旧久远而已,唱曲只味凄凉,哀怨难当,感人至深而已。

但是老者却是心下大惊,老者通晓音律,熟悉乐器,正在沉思之中,忽然听得琴声起,心下大震,略思索,不由欣喜若狂。

再转头稍稍仔细看古琴,眼就看出了小蝉姑娘手中所执古琴竟是前大唐朝制琴家族中最负盛名的雷氏家族所制“天雷”系列古琴之。

洛止寒当时见师父有惊讶神色,忙问道:“师父,这琴,可有古怪”

那老者叹息声道:“这琴,竟然是前大唐朝制琴家族中最负盛名的雷氏家族所制天雷系列古琴之”

陈新不解,问道:“师父,这雷氏古琴有何珍贵”

那老者眼光远远看着远方,慢悠悠道:“要知道几百年前雷氏家族制琴天下无双,门中所制古琴,全是天下极品,时人多有仿制,但雷氏制琴材料,工艺却只为雷氏本门中人知道,绝无外泄,因此,雷氏制琴当真是金字招牌。”

“后来呢”洛止寒问道。

“待得唐末乱世之后,雷氏祖传秘方慢慢失传,名琴如惊鸿过天,雁入远云,渺不可寻,是也当时古琴之精妙至今无人能及。且那时值唐末战乱,也因此雷氏古琴能流传下来的,廖若城,更加珍贵,价值连城。”老者喝口茶,接着道。

洛止寒笑笑,他却也知历史,识天文,道:“到了重文轻武的前大宋朝,想来情操高雅的古琴更加是情义之士的最爱,只怕流传下来的古琴更加珍贵吧”

“如何不是大宋时之间,下到市斤小区,青楼妓院,上到将宅王府皇宫,古琴天下能见,其中亡朝之宋徽宗更加可称的上的是绝世琴痴,可是就连这前大宋朝对琴是情有独钟的宋徽宗,尽管他曾专门在皇宫宣和殿中设立了个百琴堂来存放收集古琴供自己鉴赏和使用,那个百琴堂里据说至少有百把以上的古琴,因为当年宋徽宗就让他的大臣到民间最底层,或者直接就到自己手下的些大臣官员家里去搜罗古琴,凡是是当时或者是古时的名琴,几乎全在百琴堂中,可是即使这样大肆寻找,也只有收到了三把雷氏家族做的古琴。”老者也是有些激动,声音慢慢变得扬起。

他却是想起他师兄了,道:“而且其中有把天雷系列的琴叫春雷古琴的,琴声清凉,高昂处如春雷惊世,震人奋醒,宋徽宗最是喜爱有加,因此即使在百琴堂这样名琴汇集的地方,春雷古琴仍然是稳稳排名第,为传世第名琴。而,此琴,当年师兄想尽办法收集,也找之不到。”

老者熟悉古今,颇有所思。知道后来弱宋好景不长,北方金朝攻打北宋,北宋灭亡。

他又接着道:“宋徽宗被俘的时候,开封皇宫完全遭到了破坏和抢掠,许多稀世无价之宝或是毁于乱世,也有却流落民间,如宋徽宗视之价值连城的清明上河图。”

“啊,清明上河图”陈新却也是知道清明上河图的,便是小声叫了声。

洛止寒却忙问道:“师父,后来,琴呢”

老者叹息声,继续道:“树倒无完巢,百琴堂也随之遭到破坏和毁灭,时世名琴几乎全部流落不见,无踪无影,宫中再无记录,几百年来却偶尔能在民间有所闻。而那把“春雷”古琴宋徽宗至爱之极,被俘之时,还带在宋徽宗的身边,同去了北边金朝皇都。没想到是时那个金朝的皇帝见了“春雷”古琴也很喜欢,所以就从已经沦为阶下之囚的宋徽宗手上抢了过来,占为己有,并且等这个金朝的皇帝自己去世的时候还同陪葬。”

“哎,可惜只便宜了这蛮子鞑虏”陈新恨恨道。

老者却是微微笑:“却也没有多长时间,时代变迁,时间到了前蒙古外族所建的大元朝,等元朝攻打金朝的时候,灭亡了金朝,外蒙贵族就把这个金朝的皇帝的墓给打开了,然而大多外蒙贵族只知道抢夺珍贵珍宝,反而对当世第名琴不放于心,春雷古琴后来又不知下落,所以民间传说那把春雷古琴又再次在世上流传,偶尔还能闻有消息。”

老者收收心神,再细看此琴,不由点头道:“此琴琴面板是稀少的天山绝顶的桐木所制,底板却是用稀世的梓木做成,现在小蝉姑娘的弹奏下,琴声古雅,音色松透,沁人肺腑,虽非传说中的春雷古琴琴声惊世骇俗,却也是数十年难得见,绕梁三月。”

老者肯定,根据当年他师兄的描述,此琴正是“天雷”系列中排名第四的“惊雷”古琴,因此在老者这样的行家眼中,此琴价值连城,不由内心十分激动,道:“当真是雷氏古琴中的惊雷古琴,珍贵无比”

第卷 天南 第三章 古琴惊雷,几人闻

更加让老者感慨莫名的是此姑娘小小年纪,时弹奏的却非般曲子。

洛止寒听他师父道:“这小姑娘当真是不简单,弹奏的却是古琴乐府名曲长门怨。”

陈新师兄弟二人以前有听老者说起此曲,但是陈新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下便问道:“师父,何为长门怨”

洛止寒却听他师父说起,知道长门怨来源颇为传奇,而要弹奏好此曲却更加绝非易与。

他便看着师兄道:“相传千多年前,当年大汉朝汉武帝在很小还是太子的时候非常喜欢当时皇太后,后己做皇帝初期的太皇太后窦太后的大女儿长公主的女儿阿娇,后来的汉武帝初期的陈皇后。”

“后来他如愿以偿了吗”陈新忙问。

“不急嘛,师兄小刘彻小小年纪就曾经说过,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后登上大典,汉武帝如意娶得阿娇为皇后,果然以金屋住之,宠爱有加。但是几年过后,阿娇身为皇后,却无所出,再加上汉武帝宠信新宠后来的卫皇后卫子夫,慢慢冷落阿娇直至下令迁居阿娇至长门冷宫,冷冷清清。”洛止寒笑笑,又道。

“还有后面故事呢”那老者已经恢复平静,淡淡道。

陈新忙问:“师弟,还有下面后来呢”

洛止寒便道:“那陈皇后愁闷悲思,思忆过去恩爱时光,痛苦寂寞难耐。后来听人说蜀人司马相如初到京都,却善写辞赋,满城争先传阅其新赋。就派人送了百斤黄金,请司马相如为自己写篇解闷排愁的文章,希望有朝日,天子能见此赋,思及自己,结果司马相如就为阿娇皇后写了篇有名的长门赋。”

陈新赞道:“当真是好法子,不知汉武帝回心转意没有”

洛止寒点点头,道:“后来汉武帝也果真看到了这篇辞赋,虽然从来未去长门,也顿觉长门凄凉,想起阿娇斯人独憔悴,却仍旧对自己片神情,深受感动,又想起往日阿娇皇后种种之好,心中不忍,又和陈皇后有了时的短暂之好,只是后来又因他事而再次彻底冷落了阿娇皇后。”

陈新听完,只觉竟这般曲折,也是叹息声。

老者却又接着道:“后来时汉乐府大盛,就有京中乐府以长门赋为素材,作下乐府古音,流传下来。两汉,两晋和后面的南北朝转眼而过,千古佳话的金屋藏娇流传了下来,斯人憔悴的长门冷月也传了下来。”

“那,师父,是流传下来的现在这曲子吗”洛止寒也是不知后面的故事,忙问道。

“不是,不知道经过多少年,待到盛世大唐风流不羁盛世大唐风流不羁,远迈俗流的李太白横空出世,在长安偶过长门,想起前人,思如泉涌,他随即写成传世名作长门怨二首: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才让这故事更加流传千古,经久不衰”老者感叹道。

洛止寒和师兄都是默然,他们对诗可是不太懂,只有听师父继续说下去,道:“此两首传世诗作,在布局构思上,各有侧重,却实合难分,相互照应,珠联璧合,相映成辉。太白居士寥寥几笔,写尽天子男人的寡恩,隐晦后宫的倾轧,世事炎凉的残忍与冷酷。结合秋风萧瑟,长门孤单,宫闱中的变迁,恩宠与被废反差上愈发强烈鲜明,着实哀怨感人,再加上配上古琴的凄凉之音,当真让人感慨万千。”

老者说完,心下十分悲凉,自己所知故旧多为当年师兄所讲,又想起自己几十年要找的师兄本是世上难得见的文武全才,师兄平时不仅教自己师兄弟几人习武练剑,对琴棋书画的见识更加是胜于自己百倍,要是师兄能见到“惊雷”古琴这样的传世名琴,自己能亲耳听见师兄以此琴亲自奏出胜似这样的天籁之音,当真是人生之至乐,只是近三十师兄之别,师兄是生是死,却再也没有任何音信。

那老者想至此,更是愁来,不由仰头,杯清酒便入愁肠。

洛止寒当时也在哀伤之中,就又听他师父谓然感叹:“此柔弱姑娘绝非平常中人,弦动神飞之间,音情感而论,即使京城乐府名手也不过如此,至于大多数欺世名家,绝难望其项背。”

老者看两个徒儿迷茫神色,再轻轻道:“只是此曲似乎只有皇宫侯门之内经过大起大落深宫幽怨的人,才有这样的心思情绪能将之弹好,因此曲多染宫闱之相思怨恨,只有侯门王府中曾经大宠而后又遭受冷落的落寞才女才可能弹出神韵,而这小姑娘所弹也颇为熟练,似已得其中三昧,虽可能不是自己身亲经历,多半是她家世之感了。”

陈新当时就纳闷道:“只觉琴声凄苦,如我心,却还不知道有此来历。”

洛止寒却笑道:“师父所言,必是正确,想不到小小天南,还能闻此佳音我虽不懂,竟似也听出那独照长门宫里人之凄凉”

那老者见两个徒儿这般说,便顿了顿,又继续说:“何况,这姑娘手中之古琴乃是绝世名琴惊雷古琴,惊雷古琴更加名贵,普通人家绝对不可能拥有”

他又是杯清酒饮尽,豪迈之情尽显,接着道:“以这小姑娘骨子所相,并非王侯小姐,看来当日小姑娘所熟悉服侍之主人,肯定大有来头,莫非天南小镇上的这小小姑娘,竟是皇宫大内或王侯府邸”

洛止寒与陈新也无细想,只是觉得听此曲,愁中解愁,时把这几天来的自己和师父师兄的无获的怅然全部扫而光,更是在众人的惊讶中打赏了两银子,是时物价,小镇客栈中桌上好酒菜也不过白银,二两。

待这小姑娘走后,洛止寒便问了店小二:“小二哥,那姑娘怎么称呼”

店小二忙回答道:“洛公子,那姑娘名小蝉,她爷爷姓胡。”

“她们这般手艺,为何却在客栈中卖唱呢”陈新不解,也问道。

店小二笑道:“陈公子有所不知,小蝉姑娘和她爷爷胡老头从东边而来,投亲亲不在,盘缠用尽,只有待在客栈中已卖艺数日,以筹盘缠。”

洛止寒师徒三人当真感叹,那老者更是轻声道:“俱是天涯沦落人,浮萍漂泊本无根。”

现在,洛止寒本是见今天气氛甚是冷清,白天和师父师兄去大理城中的“百刀门”询问本门要事时,也颇有受气的地方,又不见小蝉姑娘出来唱曲,便随口问了这么句。

哪里知道小二哥听见洛止寒的发问后却吓的“当”的声,口中道:“客官,我我不知道”

他未说完,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神色十分慌张,与往常平时嬉笑招呼客人的神色全不样,象是听见了十分可怕的事情,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慌忙蹲下,快速收拾了地上的碎茶壶片,便想下楼去。

洛止寒测头道声:“师兄”又向师兄交换个眼色,陈新便突然起身,把拉住店小二手腕,手上加力,店小二便大叫“啊”的声,感觉手腕上像是加了幅钢爪似的,疼痛难当,用力挣扎,却越挣越痛,如何挣扎的脱,口中禁不住只能连续大声“咿咿啊啊”叫喊的不停,手上的碎茶壶片又胡乱掉了地。

第卷 天南 第四章 出掌四顾不茫然

洛止寒看看师父没有明言吆喝自己和师兄停止,正在自顾品茶,放下心来。

他看周围的顾客都站了起来,也有楼的顾客大群跑上楼来,都口中嚷嚷:“快,快看看,楼上出了什么事了”

洛止寒见众人正害怕地看着自己师徒三人,当下起身,抱拳向四周辑道:“各位乡亲,不必害怕,我师兄弟并无恶意,只是有几句话想向大家问个明白,请大家不要害怕。”

这时,陈新看见店里的顾客围拢过来,店小二已经不再有逃跑之心,道声:“得罪了,小二哥”

他手上劲力便是慢慢消除,和师弟,店小二起站在人群中间。

这连续四年来,洛止寒直和师兄和师父在起走南闯北,早已经和师兄配合的十分默契,相互个眼神,就完全明白彼此的意思,此次配合,只不过是两师兄弟牛刀小试而已。

“在下只不过想问昨天晚上还在这里唱曲的小蝉姑娘在哪儿”洛止寒刚刚问完,突然人群由喧闹变的寂静无声,到此酒客多是常客,自然知道那前几日卖唱的小姑娘是何人。

店小二在人群中间更加脸色苍白,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洛止寒看此形势,知道人群大多知道此事来龙去脉,却没有人敢首先说出来,可能有什么害怕的人或者事恐吓着他们。

洛止寒明白了此中原由,略思索,也不打话,径向左边桌子走过去,左手稍稍抬,直接拍下,只听见“啪”的声,黑不溜秋的桌子的角便掉了下来。

人群“哄”的声便闹了开来,时开始议论起来:“这少年,好本事啊”,“真是厉害啊”。

要知道风邑小镇临近点苍山,镇上做的桌椅全是点苍十九峰北边第峰“云弄”峰上特产的黑柳木制成的,黑柳木坚硬如铁,却只产于“云弄”半山腰,生于北边和西边的寒气东来和东边,南边的暖气西进交汇之处,对天气的选择实在是苛刻无比,连点苍其余十八峰也不能生长,也因此质地分外坚实。

正如此,黑柳木故而实在是做桌椅的好材料,镇上的人素来知道此木的坚硬,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轻而易举就将角拍掉,自然是十分惊奇和赞扬。

陈新看着师弟,表面张微黑方脸无甚表情,心中却十分高兴,心想:“没有想到师弟的南海大手印掌法已经精进如斯,难怪师父和本门的几位师叔都说师弟是我派近三十年难得见资质上佳的弟子,要是能找到能找到掌门师伯那该多有好”

洛止寒脸上仍无表情,其实心中早有思量,这几天在客栈里,早已发现这里的桌子木材异常坚硬,今日为了驱走人群的怕意,便当机立断,出手断桌子角了。

只是他也看见桌子断角之处毛边全是杂乱刺毛,并不如练到至高境界时断面应如同刀削,整齐如切,甚至还不能练到师父和几位师叔那般只留有少量毛刺,也就暗自叹息,自思付道:“自己功力终归尚浅,要练到至利至刚还不知何年何月,出手断桌子角易,对敌却难。”

人群正自纷纷惊讶,却听见那老者仍然很落寞地坐在原来靠窗的位置上,慢悠悠道:“桌子是死了,人却是活的,哪有人坐在那里不动等你打手印玩。”

洛止寒听了师父的话,楞了下,心有所悟,但是眼前事由要紧,便拍拍双手,转身,眼光如炬,先扫视了周围的人群遍,再向店小二看过来,店小二忙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眼中慌乱之色,愈加明显

这时,从楼下面哭着冲上来对老年夫妇,人群看来这俩人,便自动让开条道来。只见这老头子挽着老太婆对着洛止寒就是磕头,待洛止寒劝起,老夫妇二人都是满脸热泪:“求侠士为我夫妇的女儿报仇啊我的娟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周围人也再也忍耐不住,在旁边说道:“这李老头夫妇本来老来得女,名唤娟儿,爱如掌上明珠,娟儿从小懂事,孝顺父母。随着年龄增长,越来出落的漂亮。

可是,去年中秋,娟儿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被这个张老虎强行抢了回张家庄,强行成亲,可怜娟儿,临死不从,乘张老虎不备,自撞柱头而亡,老俩口从此只得以泪洗面,李婆婆只得天天在娟儿的坟队上哭,哭瞎了眼睛。又上告无门,此边的县台和张老虎之父为同窗,官官相护,只草草判了张老虎赔了李老头夫妇五十两银子了事,张老虎自此以后,更加无法无天,天天在各处乡村为非作歹。”

又有人指着李老头夫妇道:“从那以后,李老头夫妇时刻祈求有神仙下凡,惩治坏人”

刚才在街上夫妇二人听见卖唱女小蝉的事后,又想起自己的女儿娟儿,这周年祭日将到,心中悲伤,更胜往日,哭了通后,听见有少年侠士出头,心想上天总算降下天兵天将下凡惩治恶人,便上楼大哭冤屈起来。

那店小二看看周围已是议论纷纷,同样愤怒的人群,再看看陈新握紧的拳头,终于开口说道:“是今天上午,张侯金把小蝉和她爷爷胡老头抢走了”

此话说,围观的人群听见张侯金这个名字,无不从刚才的议论纷纷变成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又不断东看西看,仿佛害怕这个人就在身边,或者是有张侯金的人就在身边。

“这张侯金是何人,为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物”洛止寒心头来怒气,但是既然知道是谁了,想打听清楚后再说,所以把愤怒却沉在心里,表面冷冷对着店小二和周围的人群道。

“张侯金,风邑镇和周围的村子都叫他张老虎,住在镇子东头的张家庄里,仗着他父亲是在外面做知县,从前年从他父亲作官的地方回来后,学得肚子的坏主意,便在家乡危害乡里,家里养了十几个鱼肉乡里的大汉,动不动就对人任意打骂,谁也不敢管他。”有数人开始在周围纷纷道,都是口的抱怨。

店小二听得周围人始言,也便道:“上个月,张老虎探他父亲去了,我们才难得过个月的太平日子,镇子上面才有太平世道的样子。可是,昨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了,路过我们客栈时看见小蝉姑娘长的水灵,今天就带人来客栈把人抢走了”

周围的人群和店小二七嘴八舌地还在说,“本来我们镇子里面人心平和,民风纯朴,人人安居乐业,太平无比,就是因为张老虎横行霸道,我们才过的胆颤心惊。”

“这还了得,如今天下安定,江湖上也风平浪静,却还有这样的恶霸,此人在世,岂不是祸害无穷,上天无眼”洛止寒心头大怒,脸上却并无多大表情,只是冷冷笑着,心中感慨道。

又向脸上有同样愤怒神色,几乎不可自制的师兄摆了摆手,转头看师父时,想听听师父的意见,却看见老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起坐离开了,想来是回后面客房去了。

第卷 天南 第四章 出掌四顾不茫然

于是洛止寒转身再抱拳对人群道:“朗朗乾坤,恶人自有报应,乡亲们不必惊慌,恶人的报应应该马上就要来了,既然让我两兄弟遇上了,便是他的命中注定报应,我今日倒要虎口拔牙”

又回头扶起李老头夫妇,道:“老人家请节哀顺便,恶人自有天收”又安慰了李老头夫妇会,见那李老头夫妇个劲的哭泣,个劲的欲下跪磕头,便和师兄起向客栈后面住宿的房间走去。

洛止寒和师兄下酒楼,往后穿过走廊,走约数十步,快步上客栈二楼,路过师父房间,看见师父房间灯光亮着,房门半掩,便敲门等师父回应了后推门进去。

洛止寒道声:“师父”

老者坐在桌边,看着垂手站立的洛止寒和陈新半晌,看了半晌,知道两弟子所想,叹了口气道:“哎,这样也不枉自称正道中人,不枉于心,你们现在与为师当年和你们师伯当年的脾性模样,罢了,你们去吧反正明天我们也要离开此地,会先上点苍问讯,再回南海了。”

老者话语完毕,自叹息声,似乎想起当年,他与他师兄纵横江湖之际时的时无上风光

此时天已经黑定,洛止寒和师兄听师父说完后,大喜,拜别师父后回屋,等到午夜子时,穿了夜行衣,带了宝剑。洛止寒想了想,又去小蝉和胡老头房间想收拾下他们爷孙两简单的行李,思付救出他们后,就让他们连夜出逃。

洛止寒来到小蝉和胡老头所住的下等客房,收拾起来,小小的个房间也让小蝉收拾的井井有条,收拾起来便顺手许多,行李并不多,打了个大包后,正待离开,又看见放在墙边桌子上胡老头的二胡和小蝉的连师父也赞叹不已的“惊雷”古琴,便顺手也包了。

这时,突然看见桌子上面还有供奉着个灵牌,灵牌上面却没有写名字,下面的插香的土钵里面满是香灰和香蜡燃尽留下的残迹。

洛止寒想:“小蝉姑娘和胡老头经常似乎是天天都祭奠这个灵牌,灵牌自然也是十分珍贵之物”

于是他便也把灵牌包进包裹。

出来后,他道声:“师兄,我们走”便是和陈新道从客栈后边越墙而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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