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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北山向阳(军旅) 第 30 部分阅读

作者:泼皮的教导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13 05:44:40 来源:荷包网

我,快冻成冰了都。”

维拉闷笑,“他不是专门休了俩星期的年假吗说是要找家庭温暖,这些日子就赖家里连晨跑都不去了,怎么就被人给诓出去了呢可别是你做的吧”

“我哪有那本事啊就是借个东风,给他找刺激去了。”

“怎么了”

“住咱大院最南边的那个李爷爷你知道吧对,就是老爱跟你爷爷抬杠的那个,他曾孙子今天刚满yi百天,我让他把你爸爸给请过去了,估计他回来后也就不会把咱俩盯那么紧了。”

说是世仇吧,谈不上,就是两家人yi直不大和谐。上到爷爷辈下到孙子辈都是,不仅是爷爷们抬了yi辈子杠,就连小的也互相看不过眼,苏志国跟李家的儿子也是掐大的。以前比官大,到老了就比儿孙,现在那边曾孙都出来了,苏家这边还没赶得上进程。战书下了就没有不去的道理,说不定苏志国为了争yi口气,他俩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行啊顾容与,你居然敢阴他我不知道你坏起来也蛮让人发指的。”维拉推开他,嘴上骂着,可眼里全是笑意。

顾容与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站起来,走到床对面的书架那抽下来yi本书。

“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我没有这本书啊你放这的”

顾容与拿着书笑了好yi会儿,把上边的摄像头给拆了。

维拉目瞪口呆。

“之前你爸爸跟我暗示过了,他在你这装了摄像头,警告我别乱来。”顾容与摆弄着那个摄像头也只是摄像头而已,仿真的摄像头,给小孩儿过家家用的,不具有任何的监视效果,最好的效果是威慑。

顾容与走过去,揉了揉维拉的脑袋,“你爸爸很爱你,这些天做了那么多事,就是怕我伤害你。”

维拉接过那个疑似摄像头的东西,做了yi个鬼脸,可做着做着就哭了。

那会真有父母往自己儿女房里装摄像头的,这个摄像头是装在顾容与的心里,告诉他如何更加珍爱她。

他的父亲,在用这么独特的方式告诉她,他爱她。这yi系列幼稚行为的后边,是yi颗在尽全力弥补她的心。

傍晚的时候接到大姐电话,维拉的手不方便接,顾容与就帮她定着手机,时不时还笑着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维拉打着电话不好说他什么。今天苏志国不在,他抱着她嗯嗯啊啊做了不少苟且之事。接着想到今天向彤的话,羞得声音都有些变了,大姐的话也没听进去几句,只是凭着直觉在回话。

大姐在那边乐了,“我说你这丫头,我要结婚你害羞什么”

维拉回神了,“大姐,你说什么你再说yi次成么”

“我说我要结婚了,不知道有没有幸能请到八妹你给我当伴娘”

维拉鼻子yi酸,“真的么你结婚真的让我给你当伴娘吗”

“今天怎么回事尽跟复读机似的。”大姐说着说着就笑了,“七天后是婚礼,我连着给你打了好几个月电话了,今天终于打通了。我夫家那边急得不行,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只要你给我当伴娘来着。你带着你那口子过来,提前个yi两天都好。”

维拉眼圈都红了,“可是大姐,不妥啊,我手上刚刚沾了血,不吉利。”

“你又犯傻,我是计较这些的人吗不要说你手上沾血了,就是你结了婚生了孩子坐过牢吸过大麻,我的伴娘也只能是你。”

顾容与心疼地帮她擦眼泪,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自己耳边,“大姐吗我是顾容与,对,上次毕业聚餐的时候我们见过。好,我yi定把维拉给带到。新婚愉快。”

维拉搂着他的腰,yi会儿哭yi会儿笑的。

顾容与轻吻着她的长发,听她说着大姐的往事。

大姐的脾气很直,敢爱敢恨的,她打过她,骂过她,可最后疼她的也是她。

原来那四年都是她代替我陪在你身边,顾容与笑着问她,“那么你呢你想让谁给你当伴娘”

“子慕,大姐,回回”维拉掰手指数了起来,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抬头看顾容与,他比任何时候都笑得温柔。

第二天是星期六,顾容与回到家的时候难得妈妈和奶奶都在。部队这几天出了不少事,海晴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眉宇间还有疲惫,但如今更多的却是欢乐。

顾奶奶摆手让顾容与过去,就连妈妈都难得带了笑意。顾容与的心也温暖极了,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还在沈阳军区大院,爸爸还在身边。大家都看着他给他们跳他刚刚从别的孩子那里学来的兔子舞,妈妈和奶奶笑得最欢了,第二天下午就出门给他买了yi套小兔子的衣服,把他打扮得像yi个女娃娃。顾容与yi点都不介意,穿着兔子衣给他们继续耍宝,只要大家开心,他就开心。

顾容与走过去,叫奶奶妈妈。

顾奶奶微笑地问他,“容与,有没有钱能给维拉买yi只戒指。”

顾容与yi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奶奶。

海晴也笑骂道,“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每天进出苏家,如果再没什么表示,像话吗”

顾容与声音都有些变了,“有,这些年存了yi些,只是不多,房子还买不起。”

顾奶奶听这话难受了,斥道,“看你这话说的,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要赶你们小俩口出去呢。”

顾容与看着奶奶,难得地外向,笑着说,“奶奶,十年之内我都买不起外边的房子,您别赶我出去就成。”

“你这孩子今天尽说胡话,咱家就你yi个独苗苗,赶你出去这房子还留给外人不成”

“爷爷怎么说”顾容与问道,声音有yi些暗哑。

“没说什么,就说等他回来大伙儿yi块吃个饭。”

那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顾容与回过神来,好像yi瞬间所有的花都开了,虽然他知道长辈们都会同意,但是知道和亲耳听到他们说是不yi样的。

顾容与搂着奶奶,这样的动作许久都没做了,可还是做得那么用心自然,“只要您老几个别怪我啃老,我和维拉还杵在这让您把您的曾孙子给拉拔大。”

顾奶奶听得笑眯眯地,连说了几个好。

“奶奶,您陪我去买戒指吧,维拉总夸您眼光最好了。”

“好,去,大伙儿都去,可别寒碜着我孙媳妇。”

那个小盒子里承载了家人很多的期盼,就连yi向随和的妈妈也挑剔起来,yi个个专柜地选着。要不是因为爷爷在电视上的曝光率太高,估计也是说要等他回来再跟yi起去的。

最后还是顾容与看中了yi枚戒指,并没有太花哨的设计,简单大方,配维拉的气质再合适不过了。专柜的服务员问他尺寸,顾容与想了想,就把戒指往自己的小指套,然后告诉服务员应该要怎么样的尺码。

顾奶奶不放心,问他,“这戒指会不会买大了我记得维拉的手可小巧了。”

顾容与摇摇头,“没小。”

yi双常年握枪攀岩的手,有时候还会赤手空拳的搏击,还有时要做饭洗衣,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海晴倒是能明白,看着儿子的表情心里也难过。

她帮 他理了理领子尽管他整洁惯了,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这只是yi个很自然的动作,yi个母亲对儿子的宠溺。

“缺些什么跟家里说,别为了自己的面子藏着掖着的,以后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你现在的工资还不高,家里还能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懂的,妈妈。”

海晴笑得温柔,“乖。”

他二十五岁了,似乎说这个词已经不大合适,可三个人心里都是酸酸的,因为太难得。

她终于接受了丈夫的离开。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但是还要珍惜眼前人啊。

97 求婚与那啥

由于顾爷爷短时间内无法回来,顾容与决定先带着维拉去大姐的婚礼,也顺便看看他的故乡。

维拉想看看他的足迹,自然欣然应允。

回沈阳之前,顾容与特地给故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们要回去了。故友表示了极大的惊喜,并告诉他们自己到机场去接他们。

顾容与跟维拉说,他的这个故友也是她的,维拉把高中同学齐齐猜了yi遍都没有猜对。最后见到5号跟他们挥手的时候,才蓦地想起来,这厮在说遗言的时候自曝过家门,说自家爷爷是沈阳军区的谁谁谁来着。

“5号怎么会是你”

维拉打量了他好久,不是她的眼神不好,而是他的变化太大。原本的板寸头现在已经长到了眉峰处,西装穿得笔挺笔挺的,人也愈发的俊朗帅气,跟当初的军人形象大相庭径。

5号挑眉看向顾容与,“你没告诉她吗”

“让她yi直猜来着,把谁都数了yi遍单单漏了你。”顾容与笑,给维拉介绍到道,“潘东子,跟英雄差yi个字,东南的东。”

“行啊,收拾得人模狗样的,我都快把你给忘了。”维拉笑嘻嘻地看着他。

潘东子不满,“我这欠着你yi条命呢,你居然能把我给忘了”

维拉的表情顿了顿,救了yi个人,再杀了yi个人,这笔帐能平衡么

顾容与心细,扑捉到了她那yi瞬的表情,握紧了她的手。

“你yi大男人还不如我姑娘洒脱,忒斤斤计较。”

“姑娘怎么那么久了还是你姑娘呢”潘东子不赞同地摇摇头,“我还以为是你女人了。”

顾容与咳,“快了。”

维拉脸红了,手绕到他的背后,使劲掐了yi下。

听他这么yi提,心头yi紧,心虚地握住了肩带。收拾行李的时候,向彤又往她的背包里塞避孕套了,美其名说以防万yi。

维拉私下里觉得这事儿爸爸是不知道的,他因为维拉私自跟顾容与出来这事儿闹了很久脾气,说是在家里修身养性的,乱跑什么,可惜家里没人理他。就连医生都说,出去走走有益与身心健康。

尽管潘东子诚心相邀他们去他家居住,毕竟是老首长家,两人怕有太多的不便,婉言谢绝了。最后还是在宾馆订了yi间房,住的是最好的宾馆,钱是潘东子付的,说是他们再婉拒,他的脸就没地儿搁了,他们只好却之不恭。

休息了yi个下午,晚上去潘家吃饭,本就是老邻居,情分还在,又听潘东子说了这姑娘救过他的命,他们对维拉就跟自个儿亲闺女似的。

因为人对她太好了,维拉反而接受不了,似乎觉得自己的每yi句话都在虚与委蛇,怪不自在的。饭后只聊了yi会儿,两人就提出告辞。

毕竟大家那么多年过来,也是知晓人情世故的人,人家这会儿过来是回来看看,强留反而不好,客套yi番就跟他们挥手道别了,说是以后yi定要再来。

夜晚的大院很静,沈阳还没有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银色的月光和橘色的灯光糅杂在yi起洒在雪上,整个世界都显得亮堂堂的。

“你看那,小时候经常在那块地方玩儿,可惜现在都盖楼了。”顾容与挺惋惜,“这的孩子比咱们那的胆子更大yi些,不会顾虑太多,看人不顺眼就抡圆了胳膊就上去了。还有这篮球场,院里每年夏天都会办几场篮球赛的,那时候谁的爸爸上场了就会特骄傲,在场外叫着比谁都欢,好得跟铁瓷儿yi样的俩人,只要父亲在场上的敌对的,球赛结束后yi准能掐起来。”

“你也掐过吗”

“掐过,那时候我才六岁,挑了yi个十岁的,虽然个子和力气没他大,最后还是打赢他了。”

维拉崇拜地看着他,“你真牛。”

“有什么牛的,被人笑话了好yi阵子,我从他裤裆下钻过去顶他的脚关节,把他撂倒后就骑他头上了。虽然赢了,过程不光彩,yi直被他们笑话到我离开。”

维拉扑哧yi声笑了出来“敢情你还受过之辱啊。”

“严肃点儿,这跟你怀念往事呢。”

“那么咱们那和这,你更怀念哪呢”

“当然是咱们那。”顾容与握着她的手,声音顿时软了下来,“因为维拉你在那。”

维拉抬头看他的眼,顾容与也低头看着他,眸子亮得快要燃烧起来。

“我有幸在你最美的时候遇到你,离开你的四年,我无不在告诉自己,如果记忆老旧了,我还放不下你,这辈子都不能让你离开了。”

维拉有些愣了,她似乎还无法适应这样的心情落差。

顾容与的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眼眸出,接着维拉指尖yi凉,她好像感受到了些什么,巨大的幸福感涌来。

顾容与单膝跪地,地上还是雪刚刚融化后的水渍,他的膝头都沾满了雪水,被冻得有些刺骨,但怎么也比不过刻骨的爱恋。

他吻着她的手,几乎也要掉了眼泪,“虽然不是很浪漫,但是我诚心诚意地邀请你陪我度过下半辈子。因为我的世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维拉,嫁给我好不好”

维拉的泪水也扑簌扑簌地掉下来。那么多年的追随,似乎都有了结果。八年了,他们认识八年了,历经了所有恋人的起承转合,她在很多次经历命运的转角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走不下去了,但是还是咬着牙yi步yi步地走了过来。

好像终于看到了幸福的。

维拉yi直流泪,这yi刻被巨大的幸福环绕,几近说不出话来。

岁月就要带走我们最美好的时光,抓住它,下yi秒我们就能天长地久了。

晚饭后,两人给家里打了电话,这样水到渠成的结果,大家都还是哭了,苏志国跟顾容与说了好久好久的话。

维拉挽着他的胳膊在旁边听着,泪水又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停不了。

yi个父亲在履行着他的职责,终于放下架子,对未来女婿进行苛刻又温暖的盘问,巨细靡遗。

你们年幼的成长环境不yi样,交流起来会不会困难

我要的聘礼很贵,你出得起吗

你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你会yi辈子照顾她吗

我只有yi个要求,三年内,你们必须转业。这已经是我的最低限度,具体我会跟你爷爷再说的。

顾容与yi句yi句应承了下来,他知道苏志国说出这番话有多么不容易,三年,已经是yi个军人对他们最大的宽容。

婚礼自然由大人做主,两人都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并没有过多的干涉。这样的忙碌对也家人来说,既是甘之如饴的,又是幸福的。

顾容与去洗澡的时候,维拉给回回打电话,想告诉她这个喜讯,也想知道她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两人说了好yi会儿话,维拉对两人关系那是真好奇。以江洛的性子而言,能忍受回回还真是难能可贵,于是维拉笑着跟她提江洛,提到江洛,回回欲言又止。沉默了很久,才细若蚊声了回了yi句“很猛很伟哥。”

维拉至少呆立了半分钟,然后才反应过来,绝倒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

顾容与洗完澡出来,看到这样的维拉,心头yi软,就附了上去。

“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

维拉转过身来,凑到顾容与耳边给他说这回回的段子,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她似乎听到到了身上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跳也开始逐渐加快,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颈后,他的脸庞分外柔和,眼睛里闪着她看得到的流光。

两人身上都穿着浴袍,轻轻yi动,风光几近yi览无余。维拉有些害臊,刚想扯动浴袍,五指就被紧扣住了。

“是我太不努力的吗我女人居然去羡慕别人。”

维拉捂脸,“我真没有羡慕她”

顾容与闷笑,“你当然不用羡慕她。”

几句话念叨下来,维拉早已变成刚下锅的虾,“顾容与为什么我现在才发现你那么表脸”

顾容与咬她的鼻子,闷笑,然后起身,伸长胳膊到床头柜上摸索yi番。

“你找什么”

顾容与翻找了yi番,顺着维拉的视线,可以看到他精壮的腰身。常年的训练让他的身上几乎没有yi丝赘肉,而且是标准的倒三角。

观赏指数:五颗星;弹力指数:五颗星。

刚打完分,维拉就觉得自己可以去死yi死了,姑娘自认yi向作风严谨为人正派,刚刚太突破底线了。

更突破底线的事情随即而来,她看到顾容与手上的避孕套,俨然是向彤给她塞的那个。霎时间觉得她的世界在天打五雷轰,维拉整个人都埋被窝里,简直抬不起头来,为什么他会知道

顾容与掀开被她拽得死紧的被子,把人重新搂抱到了怀里,咬她的耳朵“你的准备很充分,可是女王殿下,请容许为夫的今晚赤膊上阵。这是我们的第yi次,我并不希望有任何隔阂。”

她的心情开始变得诡异,在之前的杜撰中,她应该是娇羞猜对啊。可如今,整个人羞是羞了,但是是羞恨欲死,完全跟娇字沾不上边。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气氛啊。

“顾同志。”维拉苦着脸,紧闭双眼,“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七日后你提头来见。”

“可是我弟他不愿意”

在维拉的小腹上,不知何时长大成人的某物为了证明存在感还故意地往她的方向压了压。

“可是容与我好丢脸”

顾容与捂住她的嘴巴,“是我不好,让你yi直有时间思考。”

“容与”维拉喊了yi声,却发现声音无比的沙哑。

“与”字还没说完,剩下来的音节被他吞入唇齿之中。

维拉有yi种预感,yi种甜美而惊慌的预感,yi种偏离的行星回到了轨道的预感yi场华丽的蜕变即将进行。

他yi点yi点地褪去她的衣裳,指尖触过的地方,yi点点火苗燃起,不时便已燎原。维拉口干舌燥,双手勾上了他的脖颈,身体也贴了上去,似乎贴近了他yi些,身上也就舒服yi些。

顾容与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肩头,维拉需要强大的忍耐力才能控制住不叫唤出来。她的手攀着他的背,睁大地眼睛看着天花板。似乎所有的念头都放空的时候,不知怎么地,那晚的回忆再yi次涌来。

也是相同的感觉,燥热,不安,还有恐惧,坤江的脸又yi次浮现在眼前。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顾容与对上了她的眼睛,“宝宝,你看着我,是我,你不要害怕。”

忘掉yi段记忆的方法就是覆盖它。

有他的世界,她不需要再恐惧。

顾容与已经有了反应,毕竟还年轻,又是第yi次,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打开,动作虽刻意压制但还是有yi些急切。

维拉感受到他的那份心意,放松了下来,他们要yi起努力忘掉那个该死的梦魇。

顾容与的修长的手指滑过之处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他像在呵护yi件艺术品般。维拉半眯着眼,空气在每yi次呼吸几乎都要抵到了心肺深处。

“拉拉,拉拉”刚刚的犹豫和羞恨在他轻声呢喃她的名字的时候化作了yi地月光。

顾容与的汗珠已经冒了出来,却仍不知疲倦般,似乎要在她身上的每yi处都烙上他的印记,亲吻c吮吸,yi切只剩本能。

而她渐已气若游丝,理智荡然无存,心里只有那份最原始的悸动和yi个刻骨铭心的男人。

“喊我的名字。”

“容与”

“不要停。”

“容与容与容与”

他贴近她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连双手双脚都成了摆设。火热的呼吸相闻,顾容与眼中是她没有见过的迷醉。

顾容与细细地吻着她的唇,呼吸很重很重,语气抱歉而温柔“可能有些疼,你忍忍。”

维拉点点头,脸都羞红了,微微起身亲了亲他的唇,手绕到了他的颈后,就连双腿,也不由自主了勾上了他的腰身。

疼痛来临的时候维拉还是叫出了声来,指尖陷进了他的背里,好像在经历yi次涅槃。

顾容与埋在她的身体里,含糊地说,“拉拉,你终于是我的了。”

98 洗礼

第二天维拉醒来的时候感到浑身酸痛,她刚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顾容与深情的眸。

他撑着脑袋,似乎已经看了她很久。见她醒了,笑着搂过她给了她yi个深深的吻。两人不着寸缕,火很快又点燃了。顾容与疼惜她,压抑住了身上的火苗,抱着她去洗澡。

维拉不敢看浴室里的镜子,小脸绯红。想把他推开,却觉得这个动作更显得欲拒还迎。yi来yi去,小手还放在他的胸口,人也不敢看他,只得低下来,看起来更像是靠在他的胸膛上。

顾容与低声笑着,却不敢打趣她,怕她恼羞成怒。拿过发卡帮她把头发挽起来,打开淋浴,说是帮她洗澡,但却借此之名,占了半推半就的维拉好些便宜。

维拉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水打湿自己的头发。

顾容与的心也狂跳不止,怀里是陪伴了他八年的女孩儿。他们分享了对方最私密的东西,他们还有yi辈子路要走。两颗心相互紧贴,凑出yi章华美的交响乐。

维拉抬起头来,顾容与帅气的脸庞近在咫尺,笑意让他的眼睛变得月牙,唇边挂着的笑更是让阳光都黯然失色。

顾容与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齿间亲喃,“维拉,维拉,我再也没有办法更爱你。”

他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了,疯狂地撞击似乎在诉说着这份爱情如何深刻。

歇斯底里的念头同时充斥在两人的脑海里,疼痛在昨夜已过,如今只剩极致的欢愉。每yi寸的神经末梢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恨不得把对方嵌入身体里,这份淋漓尽致,几乎是有生以来的第yi次。

直到两人的手指都起了皱,维拉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顾容与才用浴巾yi裹,把维拉抱了出去。

两人刚起床不久,又睡了过去,连午饭都是叫侍者送上来的。

侍者敲门进来时,维拉捂着被子偷偷看外面,顾容与yi袭白色浴袍,因为身材高大,脚脖子露出许多,显得尤其性感。他交代侍者把他们的衣服拿去干洗,依旧风度翩翩。

维拉低低嘟喃了yi声。

顾容与关好门,轻声踱步过去,松柏之姿,“嗯,你刚刚说什么”

维拉笑嘻嘻的,yi把把他拉下来,几乎把他全身都痒了yi遍,两人在床上如孩子般地闹成yi团。

她吟的不过是yi句男人,你是我的男人。

他们在婚礼前两天到了呼伦贝尔,大姐忙着准备婚礼,抽不开身。回回来这里几天了,把能吃的都吃了个遍,大姐看着她围着蒙古包四处溜达,很不客气地就打发她去接人了。还特特给她写详细了地址放包里,就把她给带错道儿。

回回这次倒是挺靠谱,老老实实在等他们。见到维拉的时候就开始叽里呱啦地说江洛如何欺负她,她又是 如何力排众议争取到这次出行机会的。

维拉想到她的那句“很猛很伟哥”小脸都红了,顾容与倒是蛮淡定地握着她的手,微笑着什么都没说。

大姐的娘家在市郊,他们坐了好久的车才到。那时候还没有融雪,厚厚的雪盖在蒙古包上,像蘑菇,维拉怪自己的想象力太贫瘠,这样美好的景色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维拉对顾容与说,“我想起yi首歌,很老的歌,叫做我爱你塞北的雪,如果不是公共场合,真的好想唱出来。”

好淡然简单古老的情节,维拉说,经常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当兵好多年了,听的都是歌颂祖国歌颂边疆的歌和yi些军旅歌,每每听着这些歌,心就会变得很远很辽阔,现在听到别的还真不习惯了。

顾容与说,这何尝不是yi种福气呢

我们的心还会因为yi首歌而热血,会被人们能歌善舞的才艺打动,会因为身为yi个国人而自豪。

每yi个民族都有yi种深入人心的气质,每yi寸土地都足矣让我们跪下来山呼万岁。如今的大草原对着他们敞开了门,焕发出奇异的力量让他们心服口服。

已经是四月份,呼伦贝尔还是冬天的样子,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到来,维拉下车后,雪就开始下了起来。

大姐在站台下,旁边站着yi个朴实的男子,他帮她呵着手,像呵护着珍宝。

维拉的心蓦地就暖了,她知道大姐找到了yi个好归宿。

大姐看到维拉他们的时候立马就跑了过来,看到维拉伤痕累累的手,差点就掉了眼泪。

“宿舍八个人,就你最让人不省心。”

“您别嫌我手难看就行。”微笑笑,跟她身边的男子打招呼。男子有些憨,但是人情世故还是懂的,跟他们寒暄了好yi会儿。

“她们都到了吗”

“小五小六都不能来,早些日子给我寄了些东西过来,还有他们的照片,待会拿给你看。”

“好。”

婚礼很独特,大姐说,这是鄂尔多斯草原上非常传统的蒙古婚礼,延续好几百年了。

维拉觉得新奇,婚礼的喜气给她的心情填了yi抹亮色,每天跑上跑下地帮着布置新房。她对抱歉地看着她的大姐说,没关系,真的不麻烦,大姐,我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蒙古姑娘嫁人的时候,家里都会为她们新建yi个小的蒙古包作为新房,把嫁妆陈设在里面。里面有好多维拉没有见过的新鲜东西,大姐看她这个摸摸那个看看的蛮开心,yi边给她介绍,yi边做头发。维拉摆弄着那些新鲜玩意儿,时不时还拉着顾容与讨论yi番,再监督yi趁她们不注意就偷吃东西的回回。

回回没事可干,巴巴地跑到大姐那去看她化妆了,然后看上人家戒指了,说真好看要试试。

大姐也蛮大方,当即把盒子递给了她,想着总不至于在她眼皮底下被回回弄丢。

结果还是悲剧了,回回套自己拇指上脱不下来了,刚开始大姐还没太在意,说yi会儿就好,可是拔了半天都拔不出来的时候才是真的急了。

顾容与看到回回使劲地拔戒指,手指都快充血肿胀了,连忙阻止了下来,让人找肥皂水去了。

大姐欲哭无泪,狠狠地捏了捏只会吃饭不懂做事还尽惹麻烦的回回的脸。

肥皂水拿来了,可戒指似乎跟他们耗上了似的,怎么都掰不下来。

在大家快手足无措的时候,维拉把自己左手的戒指脱了下来递给大姐,“大姐,你先用着我的吧。那个戒指等过几天回回的手指消肿了,再给你送回来。”

维拉说着还不确定地看着容与,直到他轻轻点头了才放了心。毕竟戒指么,本来就只属于yi个人的。

“会不会有些不吉利”

维拉微愣。

“不不,维拉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把戒指给了我,于你和顾容与而言,会不会”大姐打自己嘴巴,“今天真是说什么错什么。”

维拉扑哧yi声笑出来,“没关系的,不见得借给你这会儿容与就跑了吧”

大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话语间有些无奈“只能这样了。”

回回瘪嘴哭了,掏出了电话边往外跑边打,她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伤心了。

维拉知道她是给江洛打电话去了,也没管她,让她哭去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男方迎亲来了。高大俊朗的新郎官骑在马上像童话里的王子,他把洁白的哈达献给了操办婚礼的炊事长,带来的礼物搬进了女方的家里,然后给主婚人和高足行磕头礼。

维拉在蒙古包里陪着大姐,大姐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有幸福也有紧张。

新郎官进门的时候收到了好yi番考验,这点倒是和汉族的婚礼挺像的。维拉怕大姐yi个人在屋子里孤独,没有凑热闹,握着她的手陪着了她的身边。有回回和宿舍的几个姐妹在,新郎官没那么容易进来。她倒是不担心回回玩大了,因为yi个小时前江洛就来到了,有他看着回回,维拉还是放心的。

新郎进来之后,要等到次日的凌晨才能把新娘带走。

大家狂欢了yi个晚上,玩的游戏有传统的也有现代的,怎么闹腾怎么来。大姐素来严谨,这个特殊的时候也抛开了矜持玩得很疯。

这样的日子,yi辈子只得yi次。

维拉站在yi旁憧憬着,微笑着,祈求上天给他们最大的幸福。看着大家都幸福了,她才有勇气和胆魄坚定地向未来走去。

维拉说,回家之前还想去yi个地方。姑娘觉得自己的身上沾染了罪恶,要去离天最近的地方礼佛 ,她要干干净净地出嫁。有佛的庇护,会安心许多。

维拉骨子里对宗教还是有些信仰的,她的信仰不是yi种具体的形式,而是yi种意识形态。她遇到过太多被宗教救赎过的人。宗教净化过她的心灵,她充满感激。所以在遭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之后,来这里只是本能的反应。

在库车大寺,那里是不允许女人进入参拜的,维拉想到了这里,这里的藏传佛教能接纳所有人。

回回已经被江洛带走,而作为准伴娘的子慕,早就在家里等得不耐烦了。她的电视剧已经杀青,大学的最后yi年了,正在筹备yi场巨大的毕业旅行,可又觉得去哪都不合适,她这张脸,半数的中国人都认得了。知道姐姐要去西藏之后连忙说要跟着,在西藏的除了行者,几乎没多少人能认出她来。她本来想出境玩的,无奈跟海欧还在冷战中,没人陪她去,只得来蹭维拉了。

曲奕知道他们要去西藏,也推迟了回来的计划,打算在那陪他们几日,之后yi起回来,还能混个伴郎当当。

于是这么yi敲定,二人组变成了四人组。

99 我们的未来

他们到拉萨的时候,春雪飘洒在天地之间,这场雪作为信使把天地间都连接了起来,似乎yi个小小的愿望都可以上达天听。

子慕先他们yi步到了拉萨,和曲奕在机场等他们。

子慕见到他们的时候欢乐地跑了过来,拉着维拉直笑,话却是对着顾容与说的,“终于可以叫你姐夫了。”

顾容与揉揉她的脑袋,“你也可以随海欧yi起叫我表哥。”

曲奕啧啧两声,“旁系血亲啊,标准的。”

维拉看曲奕,好久不见了,他成熟了,黑了,笑的时候还是那么傻,能露yi口大白牙。

“你懂啥叫旁系血亲呐看这双死鱼眼瞪的,红果果地就写着嫉妒俩字儿,哥们儿,真丢人啊,你丫的初恋还在吧”子慕呛呛。

曲奕憋红了脸,“我这是根正苗红,谁跟你们似的,打小就早恋。”

“根正苗红,我看你是歪瓜裂枣吧还真没姑娘能看得上你。”

“别逼我打女人”

“恼羞成怒了吧我姐夫在这,量你也不敢出手,咱有后台,听见没实事求是老实着点儿。”

“烦死了烦死了,要不给你俩搭yi个戏台你俩接着唠”维拉按按眉脚,yi脸幸福的无可奈何。

子慕难得找到yi个能肆无忌惮说话的人,平日需要打发记者,不能说错yi句话,还真没什么畅快的时候。

“咱俩就给你俩唱大戏,多好啊。”话虽如此,子慕挽着维拉走到了前面,边走边跟却她侃起了别的事儿。

顾容与跟曲奕在后边拿着行李,两人近几年都没有好好的聊过天了,话语间兄弟情分还在,很是热忱。

曲奕说高原不比别的地方,没习惯就别乱蹦跶,yi不小心就头晕缺氧,他来的时候适应了好yi阵子。

子慕取笑他了,说我家姐姐和姐夫都是特种兵过来的,用得着你丫指示么。

曲奕还是喜欢跟她抬杠,说我这不是说给你听的吗

曲奕给他们租了yi户农家,说是在这地方住宾馆反倒糟蹋了。

去农家的路上,曲奕和子慕又开始在互相逗贫,维拉却是在静静地看着窗外,容与握着她的手在看她。

他们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每走yi步就做着yi个等身长叩,这是对佛对大地的拜服。他们保持着佛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脸上布满着这个地方的人独有的虔诚。维拉被他们感染了,不由得也闭上了眼睛,合十双手,口中念叨着藏传佛教的八字真言。

圣奥古斯丁反省着自己做过的事,撰成忏悔录,维拉觉得,这跟佛的精神像极了。跟佛忏悔,广结善缘。

子慕和曲奕也被她眉宇间那股认真劲儿打动了,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个被他们忽略的世界。

曲奕来这里两年了,好像才是第yi次认真地看着 这片土地。爷爷不打商量就把他扔来这个yi毛不拔之地,害他没少被人取笑。他跟家里赌气,两年都没回过家,也没正眼瞧过这个地方。

西藏隶属成都军区,曲奕的爸爸和叔叔yi家在这里奋斗了半辈子,曲家在这块地方也算是地头蛇。子慕原以为曲奕过来也就图个照顾,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曲家隐瞒了曲奕的身份。在部队里,他也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庭,几乎没人知晓他的身份,使唤起来特顺手。这两年他算是苦过来的,可真正要离开了,觉得遗憾还真的很多。他刚刚跟他带的藏獒培养出感情,他去年种下的格桑花还没有开,他还没有认真地拜yi拜这里的yi尊佛像。

曲奕不知道,这次是专门为朋友推迟了回去的行程,还是因为他真的舍不得离开。

而子慕就简单得多,被景观感动,还有那么yi丝不安。

路不大好走,车子开了很久,不知走了多少路程才停了下来。司机对他们说,前面因为大雪封路了,车过去很危险,看看他们是不是可以下来自己走过去。

维拉不说话,看向子慕,子慕的身体毕竟比不得他们,高寒缺氧,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子慕拍拍包,说没事,她带了yi些固态氧,如果难受了会告诉他们的。

高原的空气特别清醒,吸入yi口,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曲奕从包里给他们掏出几个口罩,说了还是带着好,这样在高原蹦跶,肺都要结冰。

顾容与牵着维拉在雪地里走着,他们需要绕过yi座山才能到农家。而曲奕也拿过了子慕的背包,牵着姑娘怕她摔倒,也能时刻注意着子慕,就怕她有什么不妥当。

子慕是yi个很敏感的女孩子,此时此刻有些感动。曲奕是个大老粗,难得也有那么心细的时候。真正的朋友,平时骂你的时候比谁都大声,但yi旦你被别人骂了,他帮你骂回去的声音也比谁都大。曲奕于子慕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凶狠惯了,所以在柔情的时候就特别珍惜。

他们遇到yi个朝圣者在打坐,他整个人yi动不动,睫毛都结冰了,还是那么肃穆庄严地坐着。

子慕走过去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轻声地对他说,“大叔,下大雪了,先找yi间屋檐避避好吗”

那人仿佛入定了似的,眼神还是定定地看着远方拉萨的方向,对眼前的情景恍若不闻。

维拉走过来拍了拍子慕的肩,对她摇了摇头。

子慕忧心忡忡地说,“他再呆下去,我怕他会被冻死。”

维拉想了想,“我们给他生yi堆火吧。”虽然它很有可能被大雪浇灭。

他们走远了,火光虽然在后面,却依旧为他们照亮了眼前的路。

村庄很小,不过十多户人家,却给人yi种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到驿站的温馨之感。不知道是佛是这片地方变得神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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